秦峥的声音带着暴躁:“让你跳你就跳!”
语气转而戏谑:“换上这个,跳得骚一点,或者,喝光桌上所有酒?”
每一次都这样。
他从不挑明“辞职”这第三个选项。
而这一个,又明明是最好的。
我垂眸,看着地上透明岑薄的吊带,掌心攥紧,整个人有一瞬间的颤抖。
秦峥拿眼角觑着我。
似笑非笑。
周遭的人都在起哄。
他们没有一个人瞧得上我。
在他的身旁,朱莉满脸娇羞,宣示**一般索吻。
但秦峥很明显没那兴致,只含笑讥诮地盯着我,朝面前桌上的十几杯酒一指:“还是你想全喝光?”
听完他的话。
我默默弯身,捡起了那几片连在一起的所谓“舞衣”。
“好,我跳。”
我是来接他的,而酒驾犯法。
包厢里的哄笑声更重了。
我扫过去的时候,秦峥却意外地不笑了。
他盯着我。
许是微垂的的睫毛太长,遮掩漆黑似夜的瞳仁,瞧不清表情。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他一向如此。
我攥紧了舞衣往包间旁的休息室走。
暗淡的光影流淌在我脸上。
叫人不禁有几分恍惚。
两年前。
我从国外回来,放弃优渥稳定的剧团工作,来到秦峥身边做秘书。
从一无所知的小白,到现在,他所有的饮食起居工作内容,我统统了若指掌。
秦峥的脾气很差,极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