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萝卜,你说我该把你蒸了煮了,还是碾碎了熬汤?”
一听这话,地皇草顿时急了。
“萝卜?你敢侮辱本皇!”
身上一麻,一根须子叼在了对方嘴中,还在那里晃来晃去。
形势比人强,于是地皇草怂了。
“唉,别这么粗鲁!净干那杀鸡取卵的事,用来泡酒不是更好?”
“泡酒?还别说,这个主意真不错!话说回来,你是想我喝你的洗澡水?”
“那你喝不喝?”
“喝!”
看了一眼菰草之海,地皇草有些恋恋不舍。
从屁股里扣出一颗毛茸茸的根球,弹到了草海深处,接着眼睛一闭,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这种操作,路遥目瞪口呆。
这玩意儿还能拉屎?不过看起来像是留种。
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的不怀好意,地皇草一个激灵,叫道:“小子,你想闹哪样?”
打了个哈哈,路遥一笑:“老根头,别紧张。我只是好奇,你拉出来的毛球儿是啥?”
从萝卜,到老根头,这么一会儿就换了两个名字,地皇草很是无语。
比起自己地皇草这个高端大气的名字,那两个称呼简直土到掉渣儿了。
满眼的幽怨,一脸的生无可恋,它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的家就在这草海之中,算是给他们留些念想。”
“家?”
路遥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盯着老根头不说话了。
丝线的那头,似乎是这片草海的王,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在海的中央,地皇草停了下来。
眼前的似乎真是个家,过家家的家。
挖开那一块儿草皮,深入十余丈,路遥见到了地皇草真正的家。
三足鼎立,古朴无华,一个周身铭文篆刻的小巧炉鼎。
打开半圆穹顶,像是打开了一个世界,上面星辰万象,炉内万物生灵,极为幽远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