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治和药物双管齐下,侯姓店主的病症很快有了起色,对路遥的态度好了许多。
“真是不错,你是炼丹的修士?”
“不是,懂些医术而已,不会炼药成丹之法。”
“哦,那倒是可惜了,还以为你是游历的炼丹师呢。”
这已经是第十五日,路遥没有行针,只是给了他两剂药液。
“基本痊愈了,日后再有病发的征兆,药液调理,行气通络即可。”
“你这营生比食邑好得多,半月就赚了我灵石十五万,比抢还好。你就不怕砸了那些医馆的饭碗,给自己惹来麻烦?”
“怕什么,不是有巡海侯府吗?该交的灵石,我一颗不会少,侯府不会放任他们乱来吧。”
半月的相处,路遥已经和店主相熟。
他姓侯,叫侯占山。滨海侯姓,都与巡海侯府有着密切的关系。
侯占山的话,显然不是空穴来风。
无论在哪里,法与情都没有明确的界限。
滨海的法是侯府,那些在这里讨生活的人,必然长久的与侯府输送人情。
这些人情世故,路遥都懂。
但他依然坚持自己的做法,只为步子迈得快一点,让侯府的人找上自己。
上赶的不是买卖,路遥深信这个道理。
侯占山治愈了病症,很快传遍了滨海。
尽管道医堂价格昂贵,规矩古怪。
但只要能治愈,比起长久出入医馆,还是要划算的多。
于是道医堂有了第二个,第三个患病的修炼者。
一个月以后,这里就已经顾客盈门,那些医馆则门可罗雀。
初来乍到就砸了人饭碗,那几家医馆自然不肯罢休。
他们找侯占山出面,约了路遥在酒楼会面。
侯占山一边引路,一边透漏了些情况。
“那三人,一个叫侯飞,一个叫宁远,还有一个叫彭宇。他们都是侯府炼丹师的弟子,滨海医馆实则一家,都属于丹元子。”
“不是属于侯府?”
“不是!”
“那个侯飞是什么人?侯府的?”
“没错,炼丹师是稀罕物,侯府安排侯飞做了丹元子的徒弟。”
路遥边走边梳理其中的关系,心中闪过种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