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不知人间疾苦,探一探简陋的露天赌场,就是极大的刺激事情。
云乔对赌场毫无兴趣。
她在香港,登过最奢华的销金窟,与名流在顶层玩西洋牌;她在广州,坐在十三行门口跟人赌骰子,一个星期赢遍整个行当。
赌,对云乔而言是个没什么挑战性的玩意儿。
“不了,你们自己去玩吧。
”
姜燕羽却拉着她的手,撒娇:“去嘛云乔,咱们俩还能有个伴。
我谁也不认识,就认识你。
”
云乔:“真不行,我妈夜里不让我出门。
”
“我去求四太太。
”
“上次文澜和你哥哥的误会,让我妈很讨厌我跟你们兄妹俩走得近。
你去求她,自讨没趣罢了。
”云乔又道。
姜燕羽打了退堂鼓,非常颓败。
她悻悻然走了。
屋子里和外面一样闷,湿热黏糊,衣裳潮潮的,隐约能捏出水。
云乔实在不想看书,拿出她的三枚古铜币,在手掌心飞速转动。
她本是无心的,可不知怎么转来转去,居然把姜燕羽给算了进去。
大概是姜燕羽刚刚来过的缘故。
然后,她脸色有点疑惑。
这三枚古铜币她四岁就会玩,向来很溜,外婆说她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