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你过来帮我把把脉,我还是头晕得厉害。”
小安子连忙过去,搬了把小马扎坐在床前,伸手搭脉。
一旁红绡紧张地看着,双手紧紧撺在一起,紧抿着嘴唇。
“安子,怎么样了?主子和小主子可都好?”
小安子抬头看了红绡一眼,难得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来:
“放心吧,都好。”
红绡有些不放心,
“那怎么还头晕得厉害呢?方才居然还晕倒了。你再仔细瞧瞧。另外,”
红绡说着跨步上前,挽起江书晚的衣袖,不容分说地从她腕上脱下一对掐金丝珐琅手镯,往被褥上一丢,斩钉截铁道,
“这坏人的玩意儿不能再戴了!”
江书晚刮了一下红绡的鼻子,扑哧笑道:
“你呀,别小心过了头。这镯子里的东西安子都剔干净了,我戴着不会有事的。”
当初他们将一堆害人的首饰,都收拾出来,被赵常在、宋常在等人挑走了。皇后赏赐的这对镯子却被留下了。
只因这是她进宫的时候,皇后赏赐的,不能送人。二来,身边一件都不留,反倒惹人疑心。
所以,她将这对镯子和皇贵妃送她的其余首饰,都时不时地拿出来戴戴。
红绡此刻却视之如洪水猛兽,拿起镯子就走,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好几块帕子,找了个盒子收好。
“主子,话虽这么多。到底这里面曾经装过那些害人的东西,谁知道有没有残留?万幸你身子无恙,但咱们马虎不得!”
小安子苦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伺候着江书晚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皇后宫中来人传话,免了江书晚的请安。并送来了一大堆补品,还有一盒舒痕凝胶。
江书晚身子犯懒,也就安安心心地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一觉醒来,也不知几时了。
只听外间一阵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像是怕惊动她休息,刻意压低了声音,听着还不止一人,
“红绡,是谁在外面?”
江书晚懒懒地问道。
只听哎哟一声,外间就传来梅答应欢快又喜洋洋的声音。
“这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啊,咱们呀就得赖着不走,留下来用午膳了!”
声音由远而近,话音刚落,梅答应已经搀着齐答应的手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