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呆呆笨笨的。今日再见你却觉得你秉性纯良,如此甚好。这后宫之中,聪明人太多,也该有个像你这样听话老实的才好。”
江书晚歪着头,表示没听懂皇贵妃的话。
“妾天生愚钝,让娘娘见笑了。”
皇贵妃又道:
“重华宫宫殿老旧,又地处偏僻,离皇上的寝殿甚远。你不如搬到本宫隔壁的储庆宫来,那里现在无人居住,见皇上也便宜些。如何?”
江书晚一脸懵逼,一头雾水。
“妾觉得重华宫挺好,淑妃娘娘待妾也和善。不必如此麻烦。况且只有嫔妃才能住一宫主位,妾一个小小的常在,实在不敢妄想。”
皇贵妃和善地笑了笑,
“也罢。今日本宫瞧着你挺喜欢的,日后你可愿意多来延禧宫陪本宫说话?”
江书晚笑道:
“皇贵妃娘娘有言,妾自然是愿意的。其实,早在这之前,皇贵妃娘娘给妾那么多赏赐,妾就该来谢恩的。只是那时娘娘还在月子中,不方便……”
皇贵妃一挥手,留月托着一个盒子过来,放在江书晚的手上。
“前日里,本宫瞧你身上的首饰都用旧了,这些都是时新的样式,是本宫的哥哥刚进献的。你年轻,要懂得打扮自己,这样才能皇上多召你伴驾。”
江书晚红着脸收下盒子,又跪谢了。
“皇上专宠娘娘,妾不敢有非分之想。”
皇贵妃不置可否,抬抬手道:
“跪安吧。”
江书晚道了一声是,抱着首饰盒子和红绡识趣地告退了。两人快步出了延禧宫,走出几十丈远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两人沿着墙根缓缓走着,红绡道:
“淑妃娘娘说的实在在理。奴婢瞧着皇贵妃娘娘一直笑盈盈的,可不知怎么的,却一直后背发冷。”
江书晚也松了一口气,道:
“果真不可小觑。”
“可是,主子,咱们筹划这么久,你怎么拒绝了皇贵妃的招揽?那咱们的心思不都白费了嘛?”
“不会。她让我搬到储庆宫,一方面是在宣示自己的权力,可以在后宫不顾宫规,反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方面也是在试探我,若是我高高兴兴的一口答应了,她才会觉得我是个有野心、不安分、又忘恩负义的,那她日后必定不会用我。”
“可主子说淑妃待你和善,还要留在重华宫,她不会觉得你是淑妃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