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江书晚连忙摆手解释,“这些都是针工局精心准备的,怎么会有毒呢?妾不过是说妾小时候的事情。再说了一般的毒蜘蛛也咬不死人的,只是需要格外提防一种,那蜘蛛全身通黑,胸口一点红,毒性十分剧烈。”
忠妃闻言若有所思,白了江书晚一眼,
“咬了真会没命?”
江书晚见忠妃一连期待,心中冷笑一声,面上惊恐道:
“大人倒也不至于没命,但小孩子就不好说,特别是刚出生的娃娃,他们本身就体弱,被咬上一口只怕就凶多吉少了。幸亏臣妾被咬时已经十多岁了,不过也是遭受了很大的罪才养好的身子。”
忠妃听了连连点头。一旁的赵答应凑过来道:
“哼,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话虽这么说,但伸出去拿盒子的手却如遭电击一般缩了回来,一回头示意身边的宫女仔细挑了一盒扭头走了。
西苑这边,众人各自细心挑选了盒子。江书晚又强撑着精神,红着眼睛应酬了一番,至傍晚时分才带着红绡回了重华宫。
前脚刚回来,后脚李佑就跟着来了。
一进渺影居,李佑就将她抱了个满怀,揉在胸前左看右看,忙不迭地问道:
“西苑的事情,朕都听说了。朕的晚儿没伤着吧?”
江书晚心中有些委屈,被李佑一问眼泪就扑簌簌的掉下来了,蹭着李佑的胸口低声道:
“谢皇上关心,妾无事。只是,妾的姐姐却伤得不轻,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李佑心中难受,沉沉道:
“朕的晚儿最是心善,别难过了。皇贵妃下手没个轻重的,人打就打了,怎么还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没了?虽说赵王没说什么,但朕总还是要给他一个交代的。”
江书晚道:
“皇上,妾好怕,姐姐不会就这样被打死了吧?”
“不会。皇贵妃深知今日下手失了轻重,已经派了太医去赵王府替你姐姐医治。听说,你父亲母亲也去了,他们会照顾好你姐姐的。”
江书晚好似放下一颗心,松了一口气,柔声道:
“那就好。姐姐是父亲母亲的掌上明珠,一直被寄予厚望,是江府的希望。只要她没事,妾也就安心了。”
李佑心头却一跳。是啊,江书意一直是江丰年的心头宝,当初虽被逼不情不愿地嫁给了赵王,但难保江丰年不动歪心思!
赵王的母妃赵太妃,可是当年深受先帝宠爱的。若不是自己棋高一着,赵王也是很有希望夺嫡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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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今赵王吊儿郎当的,成了闲王。但从处理江南水患这件事情上来看,他还是颇能调动人脉和资源的。
如今再加上一个江丰年,他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不得不防!
李佑面上不显,低头蹭了蹭江书晚的鼻尖,道:
“你呀,总想着别人。何时能为自己想想?”
“为自己?皇上说笑了。妾只是江家的庶女,何时能轮到自己?就算是吃饭也是等父亲母亲姐姐吃过了,才能吃。穿的衣服也比婢女好不到哪里去。姐姐才是江府的中心,妾已经习惯了。”
李佑心中感慨,曾经的他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