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瞧着皇贵妃今日的风采,想来也已经大好。臣妾谨遵皇上旨意,回去就同顺妃先通个气。”
出了承乾宫,皇后坐在辇轿上冷冷地不说话。海德禄小心翼翼地问道:
“娘娘,您怎么了?”
皇后冷言道:
“郑家那个老头真是命硬,都这样了还吊着不死!皇上投鼠忌器,到底还是忌惮他!”
海德禄轻声道:
“娘娘,要不要奴才给太傅去个消息?”
“别添乱!皇上如今不比从前。本宫身为皇后,公然私下联系母家有所图谋,若是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被皇上猜忌就得不偿失了。”
海德禄焦急道:
“那可如何是好?娘娘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局面,若是被皇贵妃拿回了协理后宫之权,那这一年的功夫岂不是又白费?”
皇后支着头想了半晌,突然道:
“你亲自去一趟钟粹宫,给忠妃送一盒去肿散瘀的药膏,并好好叮嘱她几句。”
说着,在海德禄耳边低语了几句。
海德禄领命去了。
吉嫔扶着忠妃回到钟粹宫,正煮了鸡蛋揉面呢,海德禄就来了。
海德禄娘着嗓子道:
“忠妃娘娘,这是皇后娘娘特地赏的散瘀去肿的药膏。”
忠妃起身谢过。
只听海德禄又道:
“忠妃娘娘,皇后娘娘特别关照,说,您中了暑气身子不适,明日的请安就免了,午后在西苑的乞巧节活动,您若是不便也可不参加。”
忠妃知道皇后这是在关照她,怕她明日脸上红肿难消,出去走动白白惹人笑话。
她行礼道:
“谢皇后娘娘。”
海德禄交代完,临走之前状似无心道:
“皇后娘娘刚在皇上面前,说了忠妃娘娘您今日受的委屈。可皇上却说,家和万事兴。忠妃娘娘,看来此事只能作罢了。”
他叹了一口气接着道:
“皇后娘娘说了,皇上还打算等乞巧节后,恢复了皇贵妃娘娘协理后宫的权力。哎,皇贵妃生了四皇子,到底是功在社稷的。忠妃就不要以卵击石了,哎……”
叹着气,一甩拂尘扭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