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抱得更紧了些,有些撒娇:
“晚儿还从来没同朕讲过你从前的事情。关于你在江府的事情,还是前不久淑妃讲于朕听的呢。”
江书晚依偎在李佑怀里,
“妾四岁时没了小娘,那年冬天落水后前尘往事都不记得了。好在母亲怜悯妾孤苦,养在膝下。若不是父亲母亲慈悲,妾只怕早已命丧黄泉了。就连这次进宫的机会,也是父亲母亲赏的。”
慈悲?李佑眉头皱了皱。
若真是慈悲,怎么还要江书晚自己做绣活养活自己?
若真是慈悲,又怎么会送她进宫陪伴“痨病鬼”的自己?
若真是慈悲,又怎么在她进宫后,对她不闻不问?
李佑有些气闷,晚儿还是心思太过单纯,一直认贼作父!还一直感念他们的好!
“那萧策呢?他是你表兄,你们平日往来么?”
李佑迟疑半日,还是问出了口。
“扑哧!”一声,江书晚笑出了口,仰头对视着李佑笑道:
“皇上这话问得着实好笑,表兄是我母亲的亲侄子,自然是常来府上的。不过,他是萧家的世子,倨傲得很,从来都是只跟书意姐姐玩的,眼里哪有我们呐!”
说着,用手指戳了戳李佑的下巴,问道:
“皇上今日怎么了?不是在说吉嫔么,怎么扯到表兄身上去了。”
李佑见江书晚坦荡荡地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清澈见底的坦诚和不设防,心中有些愧疚。
“朕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想要知道晚儿的一切。”
江书晚抬头凑上去,在李佑的唇上吻了一下,
“皇上,您就是妾的一切。”
一时间帐中鸳鸯交颈,锦被翻红浪。
李佑旎旎的声音传来:
“今夜晚儿想要试那书上的哪一招哪一式?”
……
景阳宫里,吉嫔的寝宫房门紧闭。
床前的桌上叠满了菜肴:辣子鸡丁、剁椒鱼头、麻婆豆腐、香辣虾,就连那几盘难得的蔬菜也都火辣辣地铺满了辣椒。
吉嫔夹起大把大把辣得发红的菜肴闷头大吃,直吃得满头大汗,嘴唇发红,似是很久没有吃得这般畅快淋漓。
寻芳捏着一方帕子,心疼地替她擦擦汗,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