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要用滤网把渣滓过滤掉,剩下纯净豆浆才对。
细棉布,我来啦!
温桃进屋找了一圈没看见细棉布在哪,爬上炕推开炕上通往后院的窗户,扒着窗沿喊她奶:“奶,奶,细棉布你放哪儿啦?”
老太太佝偻着腰撅着腚正薅着地里杂草呢,温桃一嗓子,老太太的身子明显一哆嗦,抬起头没好声地骂:“奶,奶,奶的叫魂啊?那不能自己找找?啥都问我。”
“我找了,没找到啊!”温桃满脸无辜。
“那细棉布都看见你了,一天长两个眼睛出气用的。”老太太撑着膝盖直起身子,不情不愿地拍了拍手上的灰,翘着脚扒着窗沿,下巴颏往墙角柜子一指:“那不就在那个柜子里面了吗?”
温桃扭头看着那柜子,不确定地看看她奶,再看看柜子。
不是,咱就是说,那柜子上面压着铺盖,柜子也是关的,怎么那细棉布就看见她了啊!
老太太手脚倒是够利索的,谁能想到今天就用的东西她还给收得那么深啊。
温桃转身去把铺盖捧下来放炕上,再掀开柜子顶盖,半个身子都探进去了,一层层翻找着细棉布。
“找见没?”
“没有啊!”温桃疑惑脸。
也不至于整这么深吧,再往下翻都是冬天穿的衣服了。
老太太那个气啊!
这个家没了她都能散黄子。
“左边,就贴柜角子放着的,用黑色包袱皮包着的那不就是吗?”
温桃依言回来重新翻找,可算找到了黑色包袱皮,解开系着的扣子,可不就是她可爱的细棉布吗?
“不是奶,这玩意也值得你找个包袱皮包着?这整得这么严实难怪我找不到。”温桃把包袱皮怼进去,抽出细棉布,盖好柜子,又把铺盖重新摞回去。
她奶看着那细棉布,眼神又直了。
“你懂个什么。”
细棉布啊那可是,她昨晚收的时候可是摸了半天才舍得放起来,让个败家孩子非得拿去做吃食。
老太太咬着后槽牙:“你最好是能做出来那个吃食,要不然你爷能打死你。”
熟悉的她爷打死她。
就这么三两天的工夫,她爷都打死她两次了。
“还有那石膏,在那边柜上挂着呢,也不知道咋给你放,又怕返潮了,只能挂着了。”老太太伸出胳膊费劲地指了指地上那个柜子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