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嗷,看个热闹,拉个偏架,洗个裤子凳垫就累不行、困不行了。
换下来的衣服丢到旁边长凳上,温桃也没打算洗。
半夜起来做豆腐呢,等忙活完了一起洗吧。
能不动则不动,主打一个安静长寿。
又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擦了擦打哈欠而刺激下的泪水,揩了揩眼角,温桃爬上炕去,抓过了被子,不管横竖地扯身上,昂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觉得鼻子里的味儿越来越不对劲。
温桃猛地睁开眼睛。
坏了坏了坏了!
她蹦下地冲到厨房。
小炉子上的锅冒着白烟,鼻腔里都是糊吧烂啃的味儿。
赶紧把锅端下来撤到一边去,打开锅盖一看。
好家伙,那饭糊的,好像经过了寒冬的暹罗猫。
这怕是……
糊出来个电饭锅内胆吧。
锅里只有最中间哪一点没糊,旁边已经坚固成型了。
温桃沮丧地从鼻子里发出一串的“航——航——航——航——”的动静,把门窗都开到最大,拿着个蒲扇站在厨房里拼了命地往外扇着味道。
就打算迷一下的,怎么就一下子睡着了呢。
扇了没两下,没劲儿了,放弃,自生自灭吧。
看看外面的天,都黑彻底了,也不知道这是几点了。
根据她胃部蠕动的频率来看,大概得晚上十点多。
因为这个点她总饿,已经而出规律了。
用剩下的炉火烧了开水,熬了一口野菜汤,把饭锅里仅有的那点没糊的盛出来,对付着垫吧垫吧肚子。
哎呀那个难吃。
看着是没糊,但是吃起来满嘴都是糊味儿。
汤也是没滋没味的,家里没发现盐,清汤清水的一碗野菜……水。
刚才紧张的精神十足,危险解除后再吃了东西,温桃又立刻开始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