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在笑,仅仅只是因为自己还可以再挥出一刀。
仅仅……只是面前的凯文强大到让祂足以为此一刀付出全部。
‘我不明白。’
雷电芽衣摇头。
‘可别告诉我你握不住刀了。’
祂将雷电芽衣先前对祂的轻蔑看法还给了祂。
毕竟,雷电芽衣的刀握的紧不紧,身为刀柄的祂很清楚。
‘不。’
转回身,雷电芽衣背对身后的巨人。
‘我只是好奇,你从来都不会感到落差吗?’
就如面对雷电芽衣时那般,现在好像亦是如此。
在这样的境地,祂那对挥出下一刀的期待与渴望,从未减弱。
‘落差?’
祂嗤笑一声,握紧拳头。
‘一把兵器的诞生,便是为了登上属于它的战场。’
却又张开另一只大手,牢牢包裹住另一手的拳头,做了一个类似于抱拳的动作。
‘而我的手,便是为了带它登上战场!’
‘你问我是否会感到落差?’
‘为什么?’
祂张开双臂!
‘就如我曾经去面对‘祂’时那般,我是第一个面对祂的剑锋,也是第一个死在祂手中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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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会死,会败,手中的刀会断!’
‘可那又如何?’
‘在一场配得上的战争中死去,不正是我当初拿起武器时的想法吗?’
张开的手缓慢放下,祂凑近,握住雷电芽衣手中涤罪七雷的刀锋!
‘人还在,刀未断,握紧它。’
‘你要做的,仅仅只是挥出每一次有可能的最后一刀。’
‘至于结果。’
祂的声音逐渐放低。
‘在你拿起武器之时,对你来说最好的结果只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