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落魄那年,傅晏礼被逼丢下青梅,联姻娶了我。
婚后我们争执了七年,他恨了我七年。
他曾无数次咒骂我:「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为什么不早点去死?」
如他所愿,我真的要死了。
入冬那天,我因为感冒头疼,跑了趟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医生却压着单子,不愿给我。
办公室里,一身白大褂的中年主任,神色复杂地再次开口:
「姑娘,还是让你家属来一趟吧。」
我不是傻子。
十指绞在一起,我甚至一瞬间,有些手脚发凉。
但我还是硬着头皮接话:「我家人不太方便来。」
「医生,您直说,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好。」
医生镜片后的眼底,闪过怜悯。
极短暂的沉默后,他仍是那句话:「还是,让你家人来一趟吧。」
看来,就算我心理承受能力好,也是承受不住的。
我看向被压住的那叠检查单,身后门外,是等着就诊的其他患者。
我只能起身,出去打电话。
近半个小时后,那边终于接听。
傅晏礼冰冷不耐的声音传来:「你又发什么疯?」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一刹那攥紧,有些僵硬。
我扯扯嘴角,努力轻笑出声:「有个好消息,你来市医院我告诉你。」
那边回了句「神经病」,就要挂电话。
我声音急了几分:「没骗你,医生让我叫家属过来。」
傅晏礼倒似乎是乐了:「怎么,绝症?沈南乔,老天终于舍得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