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守岁感到意外的是,他这一对骨刃是伸缩型的。只要握紧拳头的一瞬,骨刃便会顺势展开进入到战斗模式。松开后,骨刃便会自动缩回至蹼膜里。
穿个长袖外套后旁人基本就看不出来他长了对鱼鳍,哦不,是骨刃。
两人收拾好下楼的时候,楼下人们已经齐聚一堂,围坐在餐桌边吃着在玉桂别墅的最后一顿早饭。
守岁一眼就看到了昨天那个被贺辞捡回来的火男,实在是他那一头暗红色的短发在一堆墨色头发的男人中太过抢眼。
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楼梯口的两人,迎着守岁投来的打量眸光,火鹤看了看他便将目光移到了贺辞的身上。待两人走到近前,他从座位上起身,朝贺辞伸出了右手:“你好,谢谢你救了我。”
贺辞瞥了他一眼,顿了下才伸手跟男人虚虚一握。这种握手礼仪自文明世界崩塌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了。“客气了。”
守岁正吸溜着血浆饮料,见火鹤跟贺辞打过招呼后转而又将手伸向了他。他看了看手指腹上沾到的血渍赶忙将手往身上擦了擦才递了过去,火鹤看罢,也不嫌弃,微笑着握了握。
“你居然只是人类?”火鹤再次转向贺辞,话语中有些不可思议。
“嗯?”贺辞轻扬的尾音带着一丝不明意味的疑问。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火鹤连忙解释,许是一时想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他说得期期艾艾的,“嗯……你很厉害,不像一般人类。”
“倒更像是跟我们异能者差不多似的一类人。”火鹤万万没想到救他的男人竟然只是一个人类,可昨天,男人展现出来的实力可不仅仅只是个普通人类那么简单吧?
火鹤不由得回想起昨天,男人以一敌百的场面。那淡定从容的姿态,枪枪爆头的冷漠,仿佛睥睨一切的战神。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男人出现的那一刻,他心里的紧绷感便不由自主地松懈了下来,仿佛一下子就安心了。对贺辞莫名产生的信任感,令他无意识的卸下了所有防备,任由早已精疲力竭的自己昏死了过去。
“谢谢。”贺辞礼貌的回应着火鹤的夸赞。
“我叫火鹤,我听俞婶说你名唤贺辞,我可以喊你作辞哥吗?”火鹤有些拘谨的摸了摸耳垂,显得有点小心翼翼。
“随你,怎么顺口怎么来。”贺辞漫不经心的抬步去往餐桌边落了座,“先吃饭吧,待会儿就要启程了。”
“嗯,好。”火鹤冁然一笑,走至男人的对面落了座。
守岁刚要过去贺辞身旁落座,池玉便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还辞哥?才见第二面就叫得那么亲近了,不就是救了你一命嘛,搞得要以身相许似的!”他看着火鹤的背影,一脸不爽的嘀咕道,“也就我贺辞哥心善,换做是谁都一样会救的好吗!”
池玉转头看到守岁还在吸溜着手中的那袋血浆对此事却无动于衷时,不由得将他的血浆饮料给一把夺了下来,一副跟守岁老朋友般的口吻训斥道:“还吃!”
“……”守岁一脸无辜且弱弱的看向他,那万分不解的表情就好似在说:我们很熟吗?
“再只顾着吃吃吃,贺辞就该被别的男人给抢走了!到时候有的我俩哭的。”池玉恨铁不成钢的盯了守岁一眼,“辞哥只能是属于我俩之中的某一个的!但当敌人过多的时候我们就该统一战线,抵御外敌,等击退了火鹤,我们再公平竞争,毕竟辞哥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