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点头。
“两位王爷若是都不坦白,就交由韩王处置,可两位王爷终是韩王胞弟,况且又没确凿证据。”
“所以很有可能从轻处罚,就算免不了失职之罪,可终究是不了了之。”
听闻这话,韩非品着赵国秘藏的美酒杏花白,沉着的微笑。
“不用那么担心,子房你来看我这副画,一左一右分别是两位王爷。”
韩非一边说,一边动笔在画板上刻写着。
很快一副天平就落在画板两位王爷脚下,两个王爷站在天平两端。
而两人身下则是万丈深渊。
张良看着这幅颇为抽象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还是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韩非。
韩非笑笑。
“就如同你想的那般,现在我这两位王叔,就处在这种境地。”
“万丈深渊上的天平,虽然看着危险,但只要他两位配合默契,就没什么大碍。”
张良若有所思。
“所以,你为打破这种默契,把两人分开关押?”
韩非这时在天平之间,立起一堵高墙,两位王爷谁都见不到对方。
“这样,他们两位就没办法商量,也没办法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如此困境下,只要两人维持现状就能继续安稳,但若是给他们一根救命绳索呢?”
韩非又在两人头顶悬上一根粗麻绳。
“只要谁先招,那就能豁免一切罪责,但是另外一人就要担下所有罪责。”
两位王爷位高权重,但哪怕他们死不认罪,也必然会受罚。
虽然不会招致死罪,但他们自身的权利必然是会被分割。
可现在有了一个新的出路。
那就是把另一个拉下水,然后自己保持现有的一切。
两位王爷虽然是“同仇敌忾”,但绝对算不上对双方有什么“齐力断金”的关系。
毕竟能做出军饷遭劫这种案子,就早已说明他们对韩王这个长兄有二心了。
换算到两个王爷身上自然也是如此。
说到这儿,张良恍然大悟醍醐灌顶。
“韩兄果然是棋高一着啊!这场游戏马上就能知道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