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兄,说那小娘子容貌、身段儿都是极品,若是能悄悄弄来享乐一番,岂不销魂?”
他战战兢兢道,“所以我们一路尾随,商议着由刘新带着面具惊了马,从闹市上劫走,半道上扔给我们三人。刘新再弃了马换了衣裳逃走,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谢安脸色逐渐铁青。
那关鸣又哭饶,“未想半道上被人截胡了。我们也未能成事啊!”
谢安咬牙道,“你还想成事?”
说着,手中铁钩子重重刺入关鸣的琵琶骨,引得他一阵钻心嚎叫,直喊,“掌印,我可是据实交代了。”
谢安“噗嗤”又将那铁钩子拔出,任他飙血,又往前走到刑部侍郎胡嵩之子胡博文前,问道,
“是胡举人出的主意?胡举人挺懂法?不知强抢女子是什么罪名?”
那胡博文立时哀求不断,“求掌印饶过我,我父亲一定会登门致谢,日后以掌印马首是瞻。”
“这倒不劳大驾。”谢安神情邪佞,猖狂道,“咱家向来是罔顾法纪的,与令尊打不着交道。而且,有你这好儿子。令尊的乌纱帽,怕是已经戴到头了。”
此时,一直未发话的佥都御史齐胥之子齐麟,突然发问,“请掌印明示,我等可是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否则,那女子已被别人带走,怎么又抓着我等不放?”
谢安嗤笑一声,“哟!未敢想,诸位公子里还有带着脑子出门的?”
他沉下脸,冷声道,“你们这些瞎眼的纨绔,连救人的首辅都不识?诸位这事儿,往轻了说是行刺,往重了说叫谋逆。能要你们家多少颗人头?让懂法的胡举人给算算?”
痛嚎的几人立刻噤声,怪不得那飞来的男子看着眼熟,再一细想,心中骤然绝望,那娇艳的小娘子莫非是……?
刘新又想起那女子在马上挣扎之时,嘴里大喊着救驾,自己是如何鬼迷了心窍才充耳不闻,他浑身的肉都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谢安懒懒吩咐了一声,“用梳洗,好好伺候几位公子~!”
又瞥了一眼那行刑的手艺人,冷戾道,“若有哪位公子梳洗的不仔细,血没滴尽就先断气儿了,那你就替他受着。”
那手艺人眼里发出变态的寒光,呲出森森白牙笑道,“掌印尽管放心,属下这饷银不是白领的,手上功夫也不是白练的。保证让几位公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安掏出一个帕子擦手,问身旁的锦衣卫,“都记下了吗?伺候几位公子画押!还有先前的事儿,也都让他们吐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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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低头应承,抓着几个囚犯的手,蘸着他们的血摁下手印。
谢安慢慢走出刑房,一路昏黄诡煞,身后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凄惨痛嚎。
他还在仔细擦着手指上的血迹,却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后怕!他此时心里全是惊心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