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太太的箱子里可有违禁物品掖藏?如果没有,那么东西还给人家放行即可。
这位管家却对不住,要请你到大队部那里住几天了。当然货物都扣押、留岗哨看守,另外货主是哪家财主?
坏了规矩和法令自然脱不得干系,告诉乡里,并且立即通知陈中队拘捕归案!”
“谢谢,非常感谢!”艾玛听说要还给她东西,真是意外之喜,连声不住地道谢。
另一名军官提醒她这上尉是副大队长刘五文,艾玛记在心里,又尽力说了无数夸赞和感激的话。
刘五文微笑着叫她不要害怕、说不会无故株连她的,然后仍命贵三手下工友恢复了原状,并关切地派两名士兵监押着人夫送艾玛和她那几个宝贝箱子先回教堂去。
韩老星被逮捕了,这个事件给西陈家集的人们不小的震动。据说他在货物里私自夹带武器弹药,这个名头在那样气氛紧张的时节可是重罪!
胆小怕事的管家当晚就全盘招供,共买了多少枪、多少子弹都说得明明白白。当所有缴获放在他面前的时候,胖管家指认这全部是经自己的手运进本地的。
接下来韩老星和被抓贼人三头对案,事情大白。然而这时寿礼反觉得棘手起来,如何处置韩老星事件成了问题。
韩家婆娘连夜送给乡长五根金条和三千元钞票求他帮忙捞人。
周姨太那里来人递消息说她给这边也送来了十封银元和三根金条,想请姨娘和她做司令的儿子说一句,饶过自家老头子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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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太如今见识了老二家的下场自然谨慎许多,让儿媳妇来找纹香寻花样子,顺便带消息过来。
纹香知她拿自己做家里的长房奶奶看待也不怠慢,悄悄地丢个眼色,使唤玉樱过来找陈老爷。
寿礼听了略想想微笑着让她:“回去告诉三奶奶,叫她们放心收着。要紧的是主犯是否通赤党,或者只是个私运军火、交结匪人的罪过?
韩家这案子可大可小看怎么说了。她要人还是要产业、金钱,这个选择不由人说,自有法官发落。”
玉樱应声“是”,回去依样画葫芦地传达。
姨太太听陈王氏回来学说之后琢磨半天咂摸不出滋味来,却又不想让韩家的觉得自己没本事,便耍个玄虚找她来告诉说:
“司令如今忙着剿匪,被人给请到区上去一时回不来,我看你老头子的案子也不过就是个不小心罢了,没什么要紧。等过几天他回来咱们慢慢排解就是。”
韩家的一听原来对方根本没闹清楚这里头的厉害,登时急了,哭着叫:
“我的大姐姐,过几天他就要被送到县里过堂,接下来说不定要砍头呢。侄儿难得有空闲回来,哪里等得起哟!”
“砍头,不会吧?他、他这不就是倒腾了几支枪嘛?”周姨太太听她说得严重心里也有点吃惊,疑惑地问道。
“唉,您在深宅哪里知道?如今遍地剿匪、铲共搞得鸡飞狗跳,我家老不死的偏在这时候卖枪!
听乡里的人讲若是那枪只落到几个小贼手里还罢,如果确认那领头的是赤党,就是个通敌的罪,不受苦挨上一枪就算祖上功德咯!
赵小树那个混混,可算害苦我家……!”
她罗哩罗嗦地诉苦,周姨太太才大概明白这里头的情形,联系寿礼的话一想知道这是个极烫手的山芋,若不赶紧丢掉怕惹火上身,影响了儿子前程才得不偿失!
于是赶快转移目标说:“这样大事我家那混世魔王哪里料理得清爽?好妹子,我指条路,你一走便通。只是……,本钱怕是要高些。”
“唉,这个时候了我还在乎什么本钱?人若没了我才最没有本钱呢。
两个儿子都在外面不管爹娘死活,我除去这老东西还能指望谁?姐姐不必顾虑,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