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到她俩身世后,王贵福等放心许多,途中的照应又增添几分。老滑的梁二看在眼里暗自高兴。
当初团座认为众人以王为首,嘱咐他让王贵福安心路上就能太平,看来是对的。他心里对完成这趟任务又多了些信心。
过了青龙河梁二话越发多了,陶大毛和付成两个感到奇怪,就逗他,问是不是想媳妇了,离家越近越心急?
梁二哈哈一笑,说你俩猜得蛮准呵。转回头来私下告诉王贵福说:
“你以为我真为想媳妇?才不是!梁二前线后方走了不知多少趟,这豫南的路线还是第一回,实话说,我一直提着心没敢放下……。”
“怎么,怕我跑了?”
“哪里!”梁二使劲晃着脑袋,低声告诉他:
“我们淮西营当年中原大战时把豫军打得可惨,全营死了一半挡住他们两个师加一个旅的进攻!所以这一路上我都没敢露自家旗号,怕遇到记仇的家伙呵。”
“那你现在就不怕了?还没出豫南呢。”
“嘿嘿,你没注意到这一带中央军越来越多么?这是大后方啦!咱淮西营本来就是从中央军出来的,长官们在上面有不少朋友,到这里就不怕他们地方军啰。”
“哼,你们保安团不也是地方军?还是夹着点尾巴为好免得找麻烦。你们白军这坏毛病是到骨子里了,中央、地方的自己算计自己人,不能打胜仗可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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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苦笑,警告地说:“我说你别老红呵、白呵地好不?以为我们乐意?没办法不是?这会儿周围到处中央军,你讲话可要小心,搞不好大家都有麻烦。”说完还眨眨眼睛。
他这样一说王贵福才注意到越走正规军的军人越多。三三两两的,列队而行的,军官都穿着整齐的制服、佩带锃亮的皮带,蹬着散发柔和光芒的皮靴。
他们和自己以往见过的那些地方武装、保安团或警察都不同,甚至不像那些在一线作战的所谓正规军,他们的装备更精良,士气和纪律也大不一样。
这些部队才是正规军里的精锐,他们虽然极少出现在战场,但却是军队的精华。
“呸!这些少爷兵脸上连灰也没有,还不晓得会不会拼刺刀哩!”不过梁二却不屑一顾地如此评价道。
王贵福知道没必要怕什么,但还是告诫自己人要小心、谨慎。
同时他也有点遗憾地想到,这时逃走更缺乏成功把握了,大家只好随姓梁的继续走,和他们在一起更安全。
一行人来到傅家店,选了家临河的旅店住下。本来房子已经被另一伙伤兵住了,只够他们住一半人。
梁二拿出长官派头来吆喝不住,没办法店里只得硬着头皮去求人,伤兵们还算讲理,凑和挤挤让出两间总算让大家都住进去。
接着梁二吵吵要吃卷饼,到饭堂里坐下不依不饶地喊伙计告诉后厨给长官们备饭。
王贵福皱了眉头想躲开,不料被他生拉硬拽地拖到自己那桌去,非要和他喝一壶不可。
“到这里就快进黄县了,再走两步到固县,过河就到家啦!”他显然为终于快完成任务感到非常高兴,边斟酒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