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各卫所集结而来的士兵们,也怒了,他们将怒火化作了力量。
浊河北侧堤坝的缺口,被他们用砂石强行堵上,被他们用巨石狠狠压住,被他们用原木死死钉牢!
“赵大人,我们两万多的兵员,好像也不够啊!”
但两万多人,对于溃堤的浊河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两万多人,交给蓝羽上战场,他都敢于向五万人冲锋。
此刻,蓝羽这个悍将也感受到了天灾的残酷。
“朝廷援兵需要时间才能到来。”
“但天时,可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时间!”
“只能让将士们多多辛苦了。”
多多辛苦,多多辛苦。
这已经是赵征不知道第多少次说出这句话。
但路遥车慢,就是再着急,也没有办法。
。。。。。。
与此同时,京城。
京城也不是一片安好。
除了浊河水患的阴云,诚意伯府里的诚意伯刘基,也在自己的书房里来回踌躇,犹豫着。
“父亲,您到底在犹豫什么,也不告诉孩儿,让孩儿一起分忧。”
刘德这个儿子也在书房里,他也急。
关键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刘基,在急什么。
他只知道,能让自己父亲如此急还如此犹豫的事,肯定是大事。
“德儿,这件事为父不能告诉你。”
“别说你,就是为父牵扯进去,也可能难逃一死啊。”
刘基看着自己手上的信件,摇了摇头。
“父亲!”
“父子本一体!怎可光让父亲担忧!”
“孩儿偷生,不就是不孝吗!”
刘德见事情果真重大,直接下跪。
“德儿,你真想知道?”
刘基终于被刘德的话,给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