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能动,就不会停下。
“各位,咳咳,我教给大家一首歌吧!”
“这首歌,叫做保卫浊河!”
风在吼,马在叫,浊河在咆哮!
嘹亮的歌声,飘扬在隔离营帐的上空。
歌声,混合着浓烟。
这些烟,是昔日的同僚,是昔日的乡亲,是他们住过的营帐。
人去无痕。
“赵大人,这是还剩下的一点药,您喝了吧。”
营帐中的太医,为赵征递上了一碗药。
这碗药汤很清,没有苦味,是大青根的专属气味。
“不用了,端去给千户许七安喝,本官身体好,他们家就这一根独苗。”
“是!”
这些个太医早就知道了赵征的脾气,端来药汤,也是想要试一试。
“不!我不喝!端去给赵大人喝!”
另外一个营帐,太医端去了药,也被许七安给拒绝了。
赵征听到动静,赶紧戴上用热水煮过的面巾,赶了过去。
“本官命令你,喝掉他!”
“难道你要本官来喂!”
赵征做势,接过太医手里的药汤,千户许七安赶紧撑起身子。
“我喝还不成吗赵大人!”
“要是回去被我娘知道,她非打死我不可。”
许七安赶紧喝了药汤。
“不错,你们娘,你们爹,你们家人,都还在家里等着你们呢,都得给我挺住了!”
“你们连北元都打败了,小小的瘟疫算什么。”
“看不见摸不着的,瘟疫就是小人!”
“对!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