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铭面不改色,眼里却闪过一丝笑意,他有意无意的往沈南笙那边看几眼,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沈南笙怒意瞬间爆发,不由分说,他上前紧紧地拉住了祝茵的手。
又来了!
他得不到就用强的,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霸道?
祝茵立马甩手挣扎,沈南笙本是想紧紧握住,突然想到了她生病扎的满是淤青的手,下意识的就松了力。
这是祝茵挣扎的最轻松的一次了,眼里的诧异转瞬而过。
沈南笙眼里晦暗不明,周身弥漫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他咬牙死死的睨着祝茵,无声的告诉她。
你要是敢和那个男人走,你和他都死定了!
祝茵梗着脖子,眼中只有冷意,毫无畏惧。
但她怕江铭遭沈南笙报复。
最后祝茵没有跟任何人走,一个人买了高铁票赶回了医院。
祝茵见过无数个祝晴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的日子,现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的醒着,用同样欣喜又饱含思念的眼睛望着自己时,她不由地有些不可思议,又激动地热泪盈眶。
“妈!”她喊了一声,扑过去,抱住了祝晴。
这个熟悉的怀抱温暖而又安心。
祝晴也是在哭,轻抚着她的后背,忍住哭意,安慰的说道:“妈妈让你担心了,是妈妈不对。”
病房外,江铭和沈南笙同时在门口相遇。
沈南笙眼里难掩厌恶,冷声道:“我会陪着她,就不麻烦江医生了。”
江铭笑的淡漠和又疏远,发唇相讥道:“祝阿姨也是我的故人,小时候她经常邀请我去她家吃饭。”
他顿了顿,眼里笑意正浓的盯着沈南笙,“那时候她还说,以后让阿祝嫁给我。”
“呵。”沈南笙冷哼一声,“幼稚。”他骂道。
不爽,他现在非常讨厌江铭。
不同于江渡,这人比他早和祝茵遇见,他们之间有一段共同不可磨灭,又格外珍贵的记忆,儿时的那份纯洁的情谊,旁人怎样也无法插足。
而且,他看的出,这人非常喜欢祝茵,论起谈婚论嫁,他也的确能给沈南笙一个温暖坚实的家。
他咬了咬后牙槽,简直就是温水煮青蛙,那女人最是吃这一套。
他碰过的东西,就是放着,也决不许旁人碰。
江铭没理他,推门而入,笑着柔声道:“阿姨,醒来后的住院修复还重要,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最好的医院和医疗团队,今天有点晚,明天我和阿祝陪你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