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目光触及喻安琪的目光,竟忍不住别过头去避其锋芒。
这小丫头片子,出去一段时间,怎么气势更盛了?
“安琪,你大老远赶回来一定累了,距离葬礼还有一天时间。
这样吧,咱们先回去休息,你也平复平复。”
赵妈见喻安琪和院长争执,生怕他俩闹出什么流血事件来,赶紧出言劝解。
喻安琪闻言摇头道:
“不用了,到葬礼为止,我就在婆婆身边,哪也不去。”
院长一看这里也没他什么事了,赶紧找了个由头跑了,剩下赵妈陪着喻安琪。
看这孩子傻愣愣坐在床边,有些心疼地抚了抚她的乱发道:
“你这又是何苦。你陪着,没了的人也是没了——
婆婆要是还活着,见你这么打不起精神,也不会高兴。”
“我知道,我都知道。”
喻安琪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没从婆婆的遗体上移开。
往日的一幕幕纷至沓来。
喻安琪八岁那年,被福利院别的孩子欺负。
在扔沙包时候,因为总扔不中她,一个男孩便和朋友商量用石头扔她。
喻安琪不知道沙包里装了石头,不疑有他,还当沙包一样玩,自然是被砸伤,送去了小屋。
在那里,喻安琪见到了因为腰疼也在那按摩的婆婆。
“你也是傻,那么争强好胜干嘛啊?你就让他们赢一次,不行吗?”
得知了事情的原委,略懂医术的冯‘大夫’一边给喻安琪绑绷带一边数落她。
“小冯,你这话就不对了。若是赢不了,还非要别人让着赢,未免太霸道了些。
咱们这是福利院,不是什么富人家的游乐场。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安琪这样,才是对的做法。”
喻安琪偷眼看去,婆婆满头银丝却笑得豪迈。
从那以后,她便经常偷偷去找婆婆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