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仁也已经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然后缓步走到了两个已经瘫倒在地上的警示身边,他的声音很平和但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威压“为什么呀?天下有那么多事情可以干,为什么非要当汉奸呢?”
两个人都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但他们却不敢不回答“我,我们也不想的,但,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我们也要养家糊口呀。”
“说的对呀,你们有家有口,但你们就没有想过,鬼子不会把你们当成人的,你们只是他们的狗而已,你们的子孙后代也是一样,都只能是他们的狗。好了,和你们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不过相见就是缘分,你们今天可以活了。回去告诉鬼子,我是郑景仁,我来这里就是报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们手上沾了我们华夏人的鲜血,那我就用他们的血洗干净,想要抓我,赶快来。滚蛋吧!”
两个人吓得腿都软了,可还是勉强着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向了远处,他们现在就想要赶快离开这里,这里实在太危险了,至于是不是要赶快汇报,那就再说吧。
郑景仁是认识白玉山塔的,在学生时代他们也是去过那里春游,顺便进行爱国教育,所以他也是熟门熟路,直接带领两辆坦克奔向了白玉山。白玉山位于旅顺的市郊,却也是旅顺市内最高的山峰,所以只要进去之后很容易就可以看到,特别是现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什么高楼大厦,只要抬头就能看到那座山峰和山峰上面的白玉山塔。
路上郑景仁就已经把这座塔的来历说了,几个兄弟全都听的咬牙切齿,一个个都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里踏平,于是谁也没有任何停顿就冲了上去,这一刻他们的眼中只有白玉山塔。
这一路上他们也看到了不少警示局,甚至还有一些兵营,但他们并没有停留下来,这个时候他们就是想要尽快去干掉那个该死的塔,至于那些鬼子,让他们多活一会又能如何?
而现在半夜,大街上也没有人更没有车辆,只能听到轰隆隆的坦克声音,可这样的噪音却也没有引来任何的人的关注,这里的老百姓早就被欺负的习惯了,谁也不敢出来看热闹。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白玉山下,首先就看到了那个水泥台阶,不过另外一边还是有一条修的很好的公路的,鬼子每年还是要在这里祭拜,为了可以更顺利地上山,他们还是要修建一条公路的,这也正好给了坦克上山的通道,他们上山的速度还是很快速的,一直到这个时候旅顺还是依旧在沉睡之中,好像并没有任何人关注到他们的到来。
两个警示其实已经把城门的情况上报了,但他们的上级并没有重视起来,甚至觉得那是胡说八道,直到他们派出去的人看到了城门口那个样子之后,才知道真的出了事情,这个时候才手忙脚乱的汇报了上去,可这个时候关东军司令部的反应也非常缓慢,他们不相信郑景仁怎么忽然到了旅顺,白天的时候他们还和小野申健进行了询问,那边的回答很有信心,他正在策划一个陷阱,到时候郑景仁他们插翅难逃。
一个三万人的师团拦不住几个人,这不是开玩笑么?
于是他们首先就打电报询问小野申健具体情况,他们到底是不是已经干掉郑景仁了?但十分钟之后,他们接到了小野申健的回电,那上面说的虽然很是模糊,但真实的意思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郑景仁跑了,而且很有可能跑向了旅顺。
“这个混蛋!他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汇报?他之前都在想什么?”关东军的总司令并不在这里,他现在已经再次回到了本土,这一次大本营是要研究到底调走多少部队和接下来的协调工作,所以现在这里的总指挥还是参谋长叽谷廉介。
叽谷廉介也算是老熟人了,这个老家伙是陆士、陆大毕业,与板垣征四郎、土肥原是士官学校同学。陆大毕业后,供职于参谋本部。1917年就被派遣到华夏,先后担任青岛特务机关长,步兵联队长等职。1933年晋升为少将,任参谋本部第二部长。自认是日军中的支那通,他的岳父乃是日本第一代华夏通,对华谍报鼻祖青木宣纯中将。
1936年3月就任军务局长后,全力平息鬼子“二·二六事件”带来的影响,同年12月晋升为中将,卢沟桥事变后出征华北,次年率领第十师团在台儿庄会战中,受到重挫,本来他已经被鬼子上层迁怒,但看在他的岳父面子上,最后还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最终只是把他从一线部队调出来,放在了关东军参谋长的位置上,要知道他的上一任可是东条英机,可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了。
叽谷廉介作为以一个老牌特务也在一线指挥过部队,他对于一些军队的基本操作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马上就意识到小野申健就很有可能是损失惨重,要不然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但这个时候他的反应也不会再快一些了,他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郑景仁的目标是什么,这一刻他想到的只能是自己这个关东军司令部。
“马上要求驻扎在太阳山的仆从军师团立刻朝这边集结,我们同时也准备离开这里,郑景仁有点太危险了。”他可是特务出身,在整个特务机关里面也有大量的朋友,所以对于郑景仁也有很深刻的认识,他可没有轻视这个人的态度。
不过就在他想着对方到底会用什么方式向这里前进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爆炸声音,他猛地一惊,立刻就跑到了外面,朝着爆炸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他就惊恐地看到了白玉山山顶爆发出了一连串的金红色火焰,他的心里翻转,忽然就想到了一个地方,难道对方针对的是白玉山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