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回话道,那小院里在家的人都带过来了。
被带过来的人个个满脸惶恐,不知犯了何事竟被带到了应天府。
周昌命人上前,指着阿程道:“你们可认识他?”
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妇人看到阿程,惊道:“阿程?你怎么也在这?”
阿程冲她苦笑了下,周昌又问其他人:“你们都认得他吗?”
其余几人都点头:“认得,回春药铺的伙计,常来给张阿婆送药。”
至此无需多问,阿程所说再次得到印证。
周昌又指向老蛮父子:“你们可认识这两个人?”
众人看了老蛮父子一眼,一齐摇头。
周昌又问道:“前日晚上,你们院子里可去了什么陌生人?”
这一问,小院几人登时愣住。
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突然道:“原来大人都知道了。有的有的,前日晚上我们小院遭了贼,把我放在院墙边晒的柴火偷去了一捆。那杀千刀的,这是逮住了?”
这妇人昨日因丢了一捆柴火,在小院里咒骂了一天,整条小巷无人不知。
此时小院来人都吃惊不已,偷了一捆柴居然能闹到应天府衙来?
而堂上其他人都心下恍然。
那肖尧定是将那偷柴贼误以为是老蛮父子追了下去,这一追便一去不回了。
肖有清此时憋屈欲死。
儿子居然因为一个偷柴贼丢了命,还不如因报复而死来的体面。
至此,所有疑点基本都已解开,唯有肖尧之死堂下多数人都不清楚。
看前期宁安伯府的态度,多半不是被人谋害,那侍卫说的危险之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所在?
智圆甚至在想,莫非那家伙掉进了粪窖?
兰鑫见到师父不断朝自己使眼色,心下无奈。
明显周昌和宁安伯府都在回避这个问题,此时捅破就是揭人面皮了。
略一沉思,兰鑫还是开口道:“如此看来,印月坊各位应是没有谋害肖大公子的嫌疑。
“但这丁七咬定肖公子是被人谋害,不知肖公子遇害当时现场是否还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