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霄允火冒三丈,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不被他待见的庶女指着怒斥?
双手攥成拳头,踩着重重的步伐上前就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了纪安的右脸上:“我看你是活腻了!”
柳明悦在身后见这一幕虽惊讶,但心里却尤为得意。
贱人就该好好教训!
否则真当自己是这府里的主子了!
纪安猝不及防被打中,身子一阵摇晃,嘴唇紧抿,淡淡鲜血缓缓顺着嘴角流下,她捏紧了手心,可脸上却丝毫没有变化,冷漠地望向父亲,眼里透着一股不屈的气息,心中的不甘与愤怒硬生生地咽下喉咙深处。
“外祖父来丞相府为的不过就是来见安安,父亲此刻若要把我囚禁在偏院中,女儿自无怨言,但若外祖父醒来未能见到安安侍奉左右,传入外人耳中,父亲这么多年来维系的好名声,怕是要变成苛刻女儿怠慢亲家的坏名头了。”
“你!”
纪安清楚,父亲最在乎的,就是世人对他的看法,也正因此,她才能稳稳地拿捏住父亲达到并不过分的目的。
果然,纪霄允咬牙切齿心里咒骂了许久,最终冷哼一声一甩衣袖愤愤离去。
没了丞相的命令,下人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散去。
柳明悦盯着纪安眼底尽是不可置信,她,真的是纪安?
何时居然敢如此直言不讳?
很快,大夫被请了过来,柳明悦本想让人将昏迷过去的顾渊安顿在客院,但还没来得及开口,纪安便已经让人扶着昏迷的顾渊,带着请来的大夫离去。
被无视的柳明悦气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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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院虽小,但多余的房间也是有的。
大夫被丞相府的人请来,本以为能是个好差事,可结果却是跟着来了这么一个破败的院子,心里有些不悦,草草的把脉看诊后,开了些药,就立即找领他来的人要赏钱。
偏院没有下人丫鬟,纪安正准备拿着药方外出抓药。
却正好此时撞见前来探望的小国师萧白:“急急忙忙何事?”
“外祖父身体不适,我正要去抓点药。”纪安说话间完全没有注意到萧白手上拿着的东西。
萧白抬手唤来了少言:“你拿着方子去抓这些药来。”
“是,小国师。”
有人替纪安去抓药,正好不过,本还担心外祖父万一醒过来着急寻自己怎么办,纪安连连道谢:“麻烦少言了。”
拿着药方转身没走两步的少言听到声儿,身子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