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一脚踢过去,自家儿子都跟麻袋差不多。
许淑宁算是更加理清楚,心想多半有什么意外,广生不敢跟父母承认,就满大队找鸡来糊弄,正好逮着知青宿舍。
他们是无妄之灾,委屈得很。
可无论如何,这事还是跟稀泥差不多,只能胡乱糊弄过去。
毕竟都是姓赖的,大队长拍板说:“草根,跟知青们道歉!”
草根就是大婶的名字,她倒是个爽快的,叫人想不起来半刻钟前胡搅蛮缠的那个人是什么样。
她随手两巴掌道:“都是他看错了。”
广生两颊红红,一看就知道力道不轻。
受害者们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反而觉得他挺可怜的。
这样的家庭,换做哪个人估计都不敢承认一只鸡有什么损失。
许淑宁欲言又止,最后道:“没事。”
一场闹剧就这么解决,留下知青们彼此对望。
许淑宁顾不上顺自己的头发,捏着梁孟津的下巴说:“幸好不在脸上,不然该破相了。”
梁孟津对这些不在意,只觉得她的举动过于轻佻,连自己的心都跟着颤两颤。
他不自在道:“不疼。”
就是一道雷劈在他的脑门上,估计都要嘴硬两句,许淑宁无奈道:“你啊。”
又扭过头想关心舍友两句。
但还没说出口,陈传文已经嚷道:“受伤最重的是我!”
他觉得是大婶的暗中报复,心想两个女生有人护着,自己明明也挺柔弱的,这么就这么落了单。
许淑宁这才看他,尴尬道:“好像,是这样。”
陈传文手臂上都被掐出印子来,面有菜色说:“下次我就推你出去应付。”
许淑宁知道他是说笑的,毕竟表现出来的才是真实。
她难得特别温和道:“你今天最出色,像个大英雄。”
好家伙,陈传文鸡皮疙瘩都掉一地,搓着手臂道:“你还是好好讲话。”
许淑宁不轻不重地在他后背拍一下说:“你才是,不会讲就闭嘴。”
陈传文嘿嘿笑两声,不忘争取道:“我待会要吃鸡腿。”
鸡?许淑宁歇了帮他看伤口的心思,收回手说:“我去炖汤。”
正好战后休整,喝起来应该会变得更加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