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齐晴雨道:“不行吗阿狗?”
谁是阿狗,陈传文反唇相讥,两个人真是好端端的除夕也不消停,一直到吃午饭才休战。
许淑宁在厨房忙活一早上,坐在餐桌前松口气,手一拍说:“对了,还有酒。”
大中午的就喝酒,听着有点刺激。
陈传文摩拳擦掌说:“我在家可是号称千杯不醉。”
又吹牛,齐晴雨撇撇嘴:“瞎说吧你就。”
酒要粮食酿,这年头填饱肚子都不够用,还能有多少酒,更何况他才多大年纪。
陈传文自然知道是一戳就破的谎言,但还是大言不惭:“来比比看。”
齐晴雨是个激不得的,马上要答应。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懂谨言慎行四个字,齐阳明捂住她的嘴:“吃你的饭。”
这句话是开饭的号角,许淑宁第一个动筷子。
大家说说笑笑,吃完又接着准备晚饭。
仔细想来,这一天好像光做饭,吃吃喝喝好几顿,直到晚上九点。
收音机里唱着歌,陈传文张罗着打牌,可惜无人答应。
齐晴雨喝了两杯开始发酒疯,在房间里转圈圈,还得拽着人一起。
她左手郭永年,右手齐阳明,三个人看上去已经是头昏眼花。
许淑宁其实也有点晕,坐在角落里发呆。
她一张脸红通通,眼睛也雾蒙蒙。
梁孟津伸出手在她面前挥挥:“要不你早点睡?”
许淑宁并不困,捏着他的手说:“不要动。”
梁孟津的心头微颤了,连呼吸声都放轻说:“好,我不动。”
许淑宁觉得他很乖,伸出手在他头上摸摸:“这样就对了。”
感觉像是她养了小狗,梁孟津蹲在她跟前,心想好像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