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儿脑子?发晕,发环散,躺在沈祇腿上闻着他?的药草香是舒服的,船摇摇晃晃,她没觉着不舒服,听着水的**漾之声,听着风吹过荷叶莲花之声,就这?般睡了过去。
是值午时刚过一刻,正是日头?烈的时候,阳光照映湖面,带来一片银光碎屑,沈祇左手空着,五指自然的从?眉儿散落的发间穿插而过,柔顺,绵软,还有发皂的香气。
原对游湖没什么兴致的沈祇这?会儿也得了些趣味,不过却是不大想说话。
沈祇一没言语,阿蛮瞧着他?,只怎么看怎么合了心意:“可?还吃些吗?”
“阿蛮你怎的不问问我?”
“平时让你吃少了是吧?”
“给谢师兄吃吧,我有些累了。”沈祇说罢也不等回应就靠着船身处闭上了眼。
他?是真有些困意的,昨儿本就没睡好,早间儿起的也早,耳朵里还听着另两人?的话,还是睡着了。
那手指倒是还一直无意识的摩挲着眉儿的头?发。
阿蛮心里急,这?在船上人?多?不好行事,可?沈祇明显也不可?能与?她单独相处。
早知道如此,阿蛮寻思就应该找了点什么药才好,生米煮成熟饭先赖上再说。
“你老盯着他?作甚?”
“你管我。”
“难不成你也想给我这?师弟丢了帕子?不成。”
阿蛮就笑了:“不是很寻常的事儿么?”
谢怀夕比这?几?人?都年长,见得多?,听得多?,情情爱爱之类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他?和阿蛮相熟,也知晓阿蛮性子?,做事儿干练,人?也不是坏人?,当真能撮合撮合也挺好。
“若你真有这?念头?,小?爷帮你。”谢怀夕夸下海口。
“哦?打算如何?帮我?你且说说。”阿蛮压低声音道。
谢怀夕也就学着阿蛮模样,凑首过去:“你就随我们?一起去了风沧山就是,反正我师父和风姨也相熟。你去小?住一阵子?又有何?妨你说是不是。这?时日长了,日久生情不就方便的很了。”
何?止是日久生情方便,生米煮成熟饭也是方便的,阿蛮原还怕没了机会,当下听谢怀夕这?般说觉着甚是可?行,只嘴巴上还是要客气客气:“风沧山路途遥远,我再岙州不大方便了,不知我阿娘会不会应允。”
“这?有什么,你想回来的时候和师父说了,让沈祇送了你回来就是。反正岙州此处隔了几?个?月都要来一次的,你若想家去了,提早些有什么。”
“谢哥哥你想得周到。”
要说阿蛮这?是吃了空子?,沈祇睡了,谢怀夕本就脑子?简单又仗义,这?会儿喝了点酒,是什么话都敢说的。
谢怀夕这?人?,实?属是嘴巴上只要说了,哪怕真到做的时候困难重重,他?也会去做,只怕丢了面子?。
是以几?人?启程上路风沧山的六月十二这?日,沈祇与?眉儿看着阿蛮拎着包袱在客栈门口等着,再听阿蛮与?谢怀夕言语,才知阿蛮是要跟着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