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冬季的,街边小炉子里卖的多是烟薯红薯,口干细腻,甜如蜜。
多烤一会儿,能烤出薯蜜来。
村里自家种的白薯,是淘汰掉的老品种,果肉是粉糯糯的白,有点像土豆泥。
啃一口,粉糯糯的甜,有点类似于板栗的香甜。
好久没吃到这种白白的红薯,一点点筋,它的口感沙沙的,粉粉的,绵绵的,比土豆泥好吃,蛮香甜的。
唯一不好,就是太噎人了。
噎得颜烟翻白眼,捶着胸口,差点被个红薯噎死。
姥姥经过:“红薯好吃吗?”
颜烟点头:“好吃,有点噎,您要吃吗,我这里还有一个。”
老太太正准备伸手去接,看见她大伯母提来一只大木桶,好奇:“这是做什么?”
大伯母掀开煮红薯的锅盖,拿葫芦瓢舀起一瓢红薯,言简意赅说:“喂猪。”
颜烟:“!!?”
她看看木桶里的熟红薯,又瞅瞅自己手里还剩下的半个红薯。
她问姥姥:“还要吗?”
老太太略一犹豫:“还是你自己吃吧!”
颜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猪食怎么了,又不是没洗过?
她们在城里还经常买红薯吃呢,好几块钱一斤,贵的要死,边边角角都不舍得丢掉。
在村里,家家户户田里挖来一大堆,根本没人要,卖也卖不掉,吃也吃不完,干脆被大家拿来喂猪、喂鸡鸭。
颜烟拿着半个红薯,边啃,边跟着大伯母去猪圈看猪。
围栏里,闻着食物的香甜气,小猪猪们欢快地撒蹄子跑来。
颜烟好奇:“为什么不直接喂生的,还要煮熟,好麻烦?”
大伯母说:“生红薯吃着不抵饿,不好消化,好像还有细菌,煮熟的好一点,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村里养猪人的经验。”
颜烟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