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渊看着她,“我过几日便要闭关,云丝千幻斗篷来不及为你修复。内门万法殿中有一本名叫太乙五行炼器真解的炼器术可修复它。”
说着递给她一块质地温润的玉佩,上面刻着上古龙纹,“你明日去火融师兄那报道后,拿着这块玉佩,去内门万法殿将真解借来尝试修复。”
招凝看着玉佩,知道它代表着秦恪渊,这昭示着太乙五行炼器真解之珍贵,却又诧异为何她去内门报道,莫不是……
秦恪渊又解释,“入清霄宗是你自己凭实力进的,你上交于宗门的真玄十二方考却也不能昧了你的贡献,火融师兄是清霄宗内门的炼丹宗师,对炼器也涉猎颇多,真玄十二方考便在他手中,你挂在他名下,以内门弟子修习。”
许多话堵在喉间,不知该说什么,三息怔愣,最后还是只剩道谢。
“谢师叔为招凝安排。”
秦恪渊却摇头,“你本该刚入门便进的,奈何这三月宗门混乱,无人顾及你,反倒让你在外门放养了。”
“招凝贯来独自修行,无甚在意,师叔莫要为我忧心。”
招凝看向秦恪渊,“倒是师叔如何了,你体内极寒侵袭,招凝力薄,无法清除,师叔又说即可便要去闭关,师叔,你怎的了?”
招凝很是担心,“听郭师叔说,玉华宗留下师叔,莫不是糟了玉华宗暗算。”
却不想这一猜测惹得秦恪渊浅笑,“小姑娘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心被别人听到,治你妄议四大宗之罪。”
招凝直到秦恪渊在调笑她,但见秦恪渊不在意,自个也破罐子破摔,松散坐着。
“师叔说去贺金丹大典百日,结果招凝等了百日想给师叔行拜谒之礼,却不想师叔未归,被玉华宗留下,还遭了极寒,不管与玉华宗有没有关系,他玉华宗都难辞其咎。”
秦恪渊偏头一笑,笑意明朗,一瞬间将他面上的凛冽和厉色掩去,俊朗如佳公子。
见他笑,招凝也跟着笑,笑容里有着这个年纪本有烂漫与赤忱。
只是笑意都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稳色,秦恪渊说,“可还记得玉景珏的孽缘?”
招凝微讶他提起玉景珏,歪头想了想,“便是他不惜倒退修为也要炼丹的有缘人?”
秦恪渊点头,“这个有缘人便是玉华宗新晋天骄。”
这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只是两者关联在一起不得不令人惊叹,招凝安静听秦恪渊说。
“这位有缘人神魂不知为何受了重创,与肉身融合艰难,极易离体。世间唯有涅魂丹可治,本来所需药材极其艰难,却不想被你寻全了,玉景珏费尽心思弄了一炉药,在金丹大典上献上。”
招凝了然,借此时机进献,天时地利人和,喜上加喜,定会被另眼相看,更想被有缘人谅解。
“涅魂丹服下后,需以秘法冰封进万年寒冰中千日,才可神魂相融,灵肉归一。”
“是师叔送她下去的?”招凝好奇问道。
“冰封秘法唯有清霄宗禹余天河真解才可施展。早些年在外历练得云蔚真人相助,欠他一份人情,这般也算还清了。”
招凝理解,修真之路万事皆可欠,唯独人情欠不得,倒是这禹余天河真解似是一门无上功法,可招凝从未在清霄宗听过,但秦恪渊修行此功法,那禹余天河真解必不会差到哪里去,涉及根本大法,招凝自知不可擅自询问,便默然不言。
两人沉默些久,招凝一直垂着头,秦恪渊的目光就落在她头顶上,招凝梳着简单的垂鬟髻,只用一根素簪子束着,发丝些许散乱。
“不必为我忧心。”秦恪渊忽然说道,“极寒之力奈何不了我,我反而想借此冲击金丹。”
招凝大惊大喜,“师叔要晋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