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依恋他的夏暖意就像是一个一触即碎的梦,让他不敢去碰,生怕梦醒了之后她便不在了,所以他一直没动,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寒渊……”
夏暖意的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手下力道无意识的加重,声音中也多出了几分恐惧的哭腔:“靳寒渊!”
她再次猛然惊醒,身子迅速坐直,惊慌失措的眼一下子便撞入了靳寒渊深沉的黑眸之中,她怔怔的看着靳寒渊,再度落下泪来。
在听到夏暖意哭喊着他的名字的瞬间,靳寒渊只觉得一颗心脏钝钝的痛,意识猛然间有些飘远又迅速回归,他微微抿唇,幽深的视线落在夏暖意的脸上,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
夏暖意并没有避开他的手,反而是眷恋的往前凑了几分,又小心的依偎在靳寒渊右侧怀抱里,声音有些哽咽的道:“靳寒渊。”
靳寒渊眸子沉沉的,沙哑的应了一声:“嗯。”
夏暖意泪眼朦胧的抬眼看着靳寒渊,声音颤抖:“我做了一个噩梦。”
靳寒渊没有说话,幽深的眸光带着几分探究,又带着几分冷意
她的行为举止很反常。
没有趁着他动手术、昏迷的时间逃跑,反而是他睁开眼便看到她守在病床边,现如今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又想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吗?让他放松警惕,而后再狠狠踢开他逃离!
诸如此类的小把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靳寒渊唇角勾起几分讥讽凉薄的弧度,等待着她的下文。
夏暖意怔怔的看他,心脏一阵刺痛:“我梦到你死了。”
靳寒渊怔了一下,喉头滚动了几下,气场瞬间冷了下来,冰冷暴虐的气息将夏暖意包围,靳寒渊拳头攥得紧紧的,良久才沙哑着声线开口:“那不是很好么?”
他眸光森冷到了极点,又极力隐忍着深藏的心痛,唇角带着淡漠的笑:“正如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