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将心头疑问抓住,就听陆南深开口问,“田队,当时被害者脚底下是不是踩了什么?”
杭司这才知道刚刚心底疑问是什么,跟陆南深想到一起去了。
田队微微一怔,踱步上前,盯着陆南深说,“这家酒店之前吊灯掉下来过,虽然没造成人员伤亡,但老板长了记性,将整个酒店的吊灯都做了加固,明面上看不出来,实际上是连着棚顶内部横梁的,所以十分结实,死者可以不用踩东西。”
“但实际上,被害人哪怕是咽气了也还是踩着东西的,对吧?”陆南深一字一句问。
不像是其他自杀者那样,踩了东西之后再将其一脚踢开,只便于让自己彻底悬空。
田队嘴角隐隐一抽,“对。”
案发现场就是这样,死者除了诡异的姿态外,他的最大承重力是在脚踩的东西上,而不是在绳子上。
“踩了什么?”陆南深问。
田队看了他良久,是厅里的一个小方桌,就是那种茶几吧,不管高。
也已经作为证物带走了。
陆南深哦了一声,踱步到了窗帘前。杭司跟在他身边,见他停住脚步,她看了一眼地上。地面铺着长毛地毯,所以留了四个浅淡的印子。
“怎么看?”陆南深轻声问她。
杭司目测了一下,“大概能有个80*120公分左右的茶几式样。”
陆南深嗯了一声。
田队那头等了好半天就等了个“嗯”,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继续问陆南深,“你应该不是从吊灯情况来确定他是踩了东西吧?”
“不是。”陆南深回了句。
然后就,没然后了。
倒是年柏宵从别的屋溜溜达达过来,抬头看了看说,“灯很结实,一看就知道。”
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后田队更想一探究竟了。
刚想问,就听陆南深又问了,“茶几上没玻璃吧?”
田队原想回答,可转念一想这可不行,清清嗓子,“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知道他们赛车手订的房间,都一视同仁在行政大床房,除了死者在套房。套房里的陈列跟行政大床房的都不一样,所以田队相信陆南深之前并没见过茶几的模样,所以就更好奇他为什么这么问。
陆南深的拇指在下唇上摩挲,像是听见了田队的问话,可又不像,他哦了一声,自顾自说,“应该没有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