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萧明衍走后,淮王府上上下下都忙活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为我和萧元逸的婚仪忙碌。
院子里红绸漫天,众姬妾们并无嫉妒神色,反而都对我的到来翘首以盼。
几个侧王妃亲亲热热拉住我的手。
“太好了,我们那桌正好三缺一。”
“你来了可热闹了,我们正愁没有新伙伴作伴呢。”
“对对,素问挨着揽月阁,每天燥得慌,你来了可能陪她好好说话了。”
“听说你以前在兰烟楼,那儿的丝竹管弦可是京中一绝,你会弹月琴吗?可不可以教我!”
萧元逸心怀慈悲,常常布施孤苦。淮王府没有王妃,有很多侧王妃和侍妾,大多都是萧元逸收留来的孤苦女子。
里面有立誓终身不嫁,被家族赶出来的自梳女,也有街头流浪的孤女,赎身的女奴。
令人诧异的是,王府虽姬妾成群,却不安排侍寝。
那些女子都在后院享受着富贵供养,一起弹琴读书,偶尔搓把麻将。
萧元逸给我的院子是揽月轩。
大婚那夜,他笑盈盈掀开我的红盖头,看到我的红妆,忍不住轻声赞叹。
“很美。”
我揪着喜帕,终于把憋了已久的话说了出来。
“郎中说,我落水后受了寒气侵体,加上滑胎身子受损,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了。”
没想到,萧元逸不仅不在乎,还笑着说不能生又何妨?
“本王也不喜欢孩子。天下多少女子饱受生育之苦,绾儿不必遭此劫难,理应高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