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内,有任何困惑都可以找我,我就是你们的心理医生。”
“谢谢静姨(庄老师)。”两人同时道谢。
庄静事情很多,除了诊所,还有海城大学的课程、心理学会的会议等等,三人不敢多打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苏晴便对两人说:“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就要在这个小房间了此一生了。”
“没关系,”顾然很乐观,“死后我会把骨灰洒进大海,活着的时候少去一些地方也没问题。”
两人都看着他。
“你好乐观啊。”陈珂道。
“我想有一天拥有属于自己的【心灵世界】。”顾然坐在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椅子很高级,符合人体工学,很舒服。
“骨灰洒远一点,我还打算在海里游泳呢。”苏晴也坐下来,随手拿一本《与白痴的对话技巧》。
顾然的脚轻轻用力,身体便半转过去:“这点担心完全没有必要,我成骨灰的时候,你就算没死,也老得不能游泳了。”
“我比你更乐观。”苏晴已经开始看《与白痴的对话技巧》了,头也不抬,“等你化成灰,我还有75年可以活。”
陈珂温馨提醒:“如果人能活一百年,也就是说,顾然你完成5年合同后就会死。”
“喂。。。。。。”
顾然话没说完,苏晴已经在桌底下用脚帮他转动椅子,让他乖乖坐好了。
那傻乎乎被迫转过来的样子,让陈珂忍不住笑。
为了避免顾然尴尬,她一边在茶水台上泡咖啡,一边转移话题道:“组长。。。。。。”
“不要喊我组长,”苏晴的视线依然在书上,“如果你们喊我组长,我就会时刻注意自己组长的身份,我才二十岁,不想变得和组长一样老气。”
“可对于病人而言,庄重一点不是能给他们自信吗?”
苏晴提起头,踢了一脚顾然的椅子——她的腿真长,两者之间的距离可不短。
“你觉得呢?”
明明说不要组长的老气,此时却拿出了组长欺负组员的态度。
“精神病人没心思关心医生是否年轻,性格如何吧?”顾然斟酌着开口,“对病人家属或许有点用处,但积极乐观的医生,家属应该也不会拒绝。”
泡茶的陈珂,若有所思地点头。
之前查房的时候,她会下意识表现出可靠的样子。
但正如顾然所说,一个拒绝沟通的自闭者儿童、只想自杀的抑郁女性、认为医生是杀人凶手的精神分裂病人,不会关注医生是否稳重。
年轻的心态,或许对病人的病情更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