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守护的,是一个小巧的铜鼎。
雕刻却十分精细,周身的刻纹闪着光亮,盈盈如新。
铜鼎外围另外还包覆着一层木招摇的结界,此刻已缩小成团团一圈,紧紧包裹着铜鼎,触手如细密的针扎般刺痛。
鼎里液体几近透明,如镜子,倒映着他的脸。
什么陈酿那么清澈?
水吗?
他嗤之以鼻。
指尖发动灵力,铜鼎微微振动,液体晃起来。
鼎壁上果然连一丝酒痕都没有。
明显是刚倒上的新酒。
当他蠢?
手心翻转,微微往上一抬,铜鼎里的液体听话地腾空而起。
鼎底果然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
他照着咒文,念诵起灵咒,鼎内忽地亮起一盏魂灯。
明明灭灭。
魂灯内的气息竟是那么熟悉。
有那么瞬间,他竟有些恍惚。
鼎底漆黑一片,深不可测,已然连通了地府。
鼎外,是硕大的,闪着金光的五行阵。
“想用哄小孩的招数瞒天过海?”他向着阴暗处低声发问。
“什么时候变得胆大心细了?”角落里悠悠然飘出一道身影,单薄如一缕幽魂,仿佛一股微风就能将其吹散。
“等你哪天也奶上孩子,就懂了。”
“大言不惭。”他鄙视道,忽又轻笑一声,“我只当你不学无术,想不到竟能读懂聚灵咒了。”
老九不置可否,隔着结界,细细抚摸着魂灯:“这盏魂灯,你点了多久?”
“从最开始的时候。”木招摇的话像一支利箭,射穿了时空,将两人的记忆瞬间带回了那一日,她身死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