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么就管你表弟几个,要么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反了天了!
朱玉笙她惹不起,难道竟是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了?!
没料到朱玉筝冷笑一声:“行啊,娘你自己有本事,自己去管娘家人吧。贾家的事情,我可管不了!”她当即扬声唤自己身边侍候的丫环婆子收拾东西:“女儿这就搬出去,往后你与宝瑞的事情我也不管了,就家里那点租子,你愿意白送给贾家人,都是你的事儿,将来别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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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大贾三两家人心里清楚,如今长姐贾氏家里的顶梁柱是朱玉筝,可不是他们这位糊里糊涂的长姐。
得罪贾氏也不能得罪朱玉筝啊。
他们原来只想着拿亲情绑架朱玉筝,好从她身上捞点好处,可外甥女不吃这套,宁可与亲娘断绝关系,也不愿意帮扶娘舅家。
两家人顿时慌了,连忙要去拉朱玉筝。
缪氏边拉边道:“你娘也没说什么啊,她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女儿家,将来还不是要靠娘家兄弟跟娘舅家兄弟撑腰,这是说的什么话啊,竟是连亲娘也不认了,传出去旁人怎么议论你,哪家子敢娶你当儿媳妇?”心上忽涌上一个念头,她家二小子与朱玉筝年龄相当,要是亲上加亲,岂不妙哉?
朱玉筝在朱记历练有成,如今哪里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挣开了缪氏的示好,冷笑道:“不劳大舅母操心,我就算是不嫁,也不会跑去旁人家受闲气!”
缪氏:“……”
一场大闹,让朱玉筝顺势从家里搬了出来,并且断了给家里的银钱,连同想要回朱家庄干活的贾氏都解雇了。
贾氏上次遭贾二夫妇坑害,后来把家里的产业都卖给朱玉笙了,手头不过是些散碎银子,还是女儿朱玉筝跟自己的工钱。
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坐在徐氏面前告状:“我怎生了这样的孽障?连娘舅家也不顾,还不许人说,一言不合就从家里搬了出来,我这个当娘的难道是她的仇人不成?”
徐氏半点不惯着她:“弟妹,依我说,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娘家兄弟们都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不清楚?帮补了这些年,难道就帮补起来了。还想带着筝儿一起帮,你是生怕孩子日子过得太好是不是?”
贾氏被骂得不敢回嘴,越哭越凶,好半天才说了句实话:“……我就是被她们捧几句,心里高兴,这不是好面子嘛。可那个死丫头,半点面子也不给我这个当娘的,让我娘家兄弟们怎么看我?”
徐氏道:“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家里的日子重要?”
贾氏:“……”
徐氏道:“这事儿我也管不了。筝儿被你从家里赶出来之后,在我这里住了两日,便带着妹妹搬了出去,还说要立女户,她大姐姐还说支持她呢,无论如何也不能被贾家拖累了。”
贾氏一听她搬出朱玉笙,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这个孽障!我跟她闹成这样,拿什么去贴补娘家啊?”她的底气还不是会赚钱的女儿?!
徐氏道:“你也知道自己要靠着玉筝,不是靠着你娘家兄弟过日子啊。那还让玉筝从家里出来?”
“我那不是……吓吓她嘛,也没想着她能从家里搬出来啊。”
朱玉笙跟卫灏从州府衙门赴宴回来,听到正厅里呜呜的哭声,见到外面贾氏的丫环,便拉着丈夫往后院去了。
“多半是二婶回过味儿,知道家里不能没有玉筝撑着,这才跑到我娘这儿来哭了。”她轻笑道:“二婶还想仗着身份辖制二妹妹,没想到二妹妹完全不吃她这套,正好趁此机会买房出去住。”
卫灏一身酒气,牵着妻子的小手慢慢走着,对朱家的事情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单纯猜测:“是你在背后撑腰的吧?”
朱玉笙失笑,娇嗔一眼:“夫君瞧出来了?”
她解释道:“朱家两房人原本是混在一处的,后来我想办法分了家,结果二房的铺子差点让二婶败光。为着二妹妹三妹妹着想,我以高于市价的银子把二房的茶园铺子全都买了过来,只留一点田产让二婶收租子。后来朱记赚的越来越多,跟二婶说的是二妹妹只是拿着月银,但实则二妹妹手头还有铺子里分的利润,她攒了一大笔银子,又不能交给二婶,暂时不想嫁人,再说也没合适的人选,便想着自己买个房子。正想着借口,没想到贾家人上门闹了一场,可不是正好有借口买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