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你最后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呢?”
“儿臣甘愿受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这可是你说的。”
这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干脆果断,竟让楚云天有几分刮目相看,默然片刻后道:
“说吧,你要用什么证明清白?”
“就用之前的证物,灵牌。”
楚嬴话音一落,楚皇立刻吩咐旁边一名刑部的官员,将早就准备好的证物呈上。
楚嬴仔细瞧了瞧,这些灵牌和之前相比,早已经面目全非。
不仅粗糙的地方磨平了,连红漆也烤不见了,整个表面灰蒙蒙,乍一看,还真像用了好几年的旧物。
瑨妃和费俊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嘲讽。
他们早就预防着这一刻,所以才将灵牌,按照楚嬴指出的辩词全部改造了一遍。
如今这些灵牌,便连专业的鉴定师,都很难看出真假。
他们还真不信,楚嬴有本事证明这是假的。
十有八九这小子最后只能干瞪眼。
然而,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楚嬴在看到这些二次伪造的灵牌后。
非但没有一丝诧异,反而嘴角还勾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戏谑。
他举起手,没有去碰灵牌,反而划了半圈最后指着瑨妃和费俊,道:
“父皇,这些灵牌都是假的,是这两人故意伪造,企图栽赃陷害。”
话一出口,瑨妃嗤笑,立刻反击道:“你别含血喷人,陛下可以看看他之前的供词。”
“明明是他们胡说八道,最后证词与证物不符,臣妾和费大人,不过是按规矩将他们母子定罪而已。”
费俊也一脸严肃:“陛下明鉴,臣自升任宗人府主事以来,一直朝乾夕惕,坚持公理和正义,生怕辜负陛下的期望。”
“臣可以发誓,此番审讯大皇子母子,臣绝对没有丝毫弄虚作假,天地可鉴。”
“呵呵,还说没有丝毫作假,这就是你们作假的证据。”楚嬴指着灵牌嗤笑道。
“大皇子错了,这怕是你和你娘犯罪的证据吧?”
瑨妃反唇相讥,这时,楚皇已经看完楚嬴上次的供词,抬头轻叱道:
“休逞口舌之利……楚嬴,你的这些证词,比如朱漆红字、比如木纹很新……这些细节,为何朕却没有在这些灵牌上看到?”
又将灵牌交给诸位大臣查看,一个个点头道:“陛下说的没错,臣等也没发现供词上说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