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从老天爷手里捡回残命,趴在雪地中我的费尽全力点燃篝火,艰难蠕动拾捡一切能燃烧的东西加大柴火。
唯一的林中小屋和营地被炸毁,我只能在地上挖出最简陋的雪坑,再找来各种铁皮断木作了屋顶。
和塔锋生死激战,我身体本就伤痕累累。
斩龙天罚更让我生不如死。
勉强做好最简陋的营地建设,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骨扒开不死战魔的衣服。
不死战魔,没死!
他身上中了好多枪,又冻成了冰雕,可胸口却依旧有热气。
我在他胸口上看到一个道家的九叠篆平安符符箓,已经炸成了碎片。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怀疑这个花甲老头是神话电影中跑出来的神仙。
这个老头,简直就是他妈钢骨做的机械人。
最骇人的还是这个人身上的各种刀伤枪伤,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几乎就没一处完好的地方。
在老头的背后,赫然有一个占据整个后背的纹身。
道门九叠篆符箓纹身。
敢纹这种纹身的人,天底下我就没见着一个。
不是其他人不敢纹,而是,没有人能扛得住这种纹身。
这已经不是用命才能扛得住的纹身。
能纹且敢给老头纹身的,必然是当今世间最至高无上的大修士。
漫长的修养从这一刻开始。
几乎每一天,我的斩龙天罚都会发作一次。
每天我都趁着天罚过后想方设法增加临时营地的保暖措施,想尽一切法子收捡木材和食物。
这段时间是我有史以来最苦最痛的日子。
有时候,我都甚至想一枪崩了自己,结束我这条本不该存在于世的残命残生。
当营地再找不到一块肉后,我爬出营地周围布下套索,抱着枪守株待兔等待猎物出现。
运气好的时候,我能打到一两条松鸡,血就喂给不死战魔,我则选择生吃松鸡肉。
运气不好的时候,连着几天都没有猎物,那就只有饿着死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