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到底是谁呢?我的女儿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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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打着出去采买,打制头面的旗号带着小蝶出门了。
临行前,我假意递话询问孟棠可愿与我一起。
不出意料,孟棠推说今日孟柘要教她习字,拒绝了。
若在以前,我也许会感叹这份温暖的父女情。
可放到现在,心底的厌恶止不住涌起。
我带着小蝶在这江北城中逛了一圈,寻了最好的铺子,打制数十套适合孟棠这种十岁左右女孩的上等头面。
随后带着小蝶,消失在人群中。
一座不起眼的茶楼里,我与一位老者相对而坐。
「多年不见,小姐受苦了。」
老者满眼心疼地看着我,放在茶桌上的手微微颤抖。
我的眼中同样有热泪翻滚,苦笑一声:「过去是我一叶障目,看不清眼前罢了。」
「爹娘都还好吗?」
老者回答:「老爷夫人身子康健,只是这些年很想您。」
听到他这句话,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
眼前的老者正是我李家的府医,此人医术高明,却不愿入官,从前落难被我爹救下后,便一直留在李家。
这些年我在侯府家庙,爹娘不是没去看我,可都被婆母派人阻拦。
就连给我送来的银钱,也被婆母全部贪下。
方才老者为我诊治一番后,告诉我,我本就未生育过。
至于为何会出现孕期的情况,老者思索片刻,说有味药名为红血草,服用后可以出现假孕的反应。
若想让中了这种药的妇人出现生产的症状,只需停掉红血草便好。
此话一出,一些事便明了起来。
比如为何新婚洞房之夜,我莫名入睡、为何生孟棠时,反而昏睡过去。
孟棠不是我的孩子,我从未有过孩子!
此时,我一直悬着的心反而重重落地。
与老者告别后,我心情颇好的带着小蝶回侯府。
「幼央。」
婆母叫住了我:「上次你说的宴席,都准备好了吗,我看三日后就不错。」
我故作惊讶:「如今家中事务皆在母亲手中,儿媳如何准备?」
婆母听到这话,有些气急败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