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怡点头应是。
方渔又问道:“这么说,当初张兆光拜师桑师琼也有烈光家的因素在吗?”
薛宝怡摇头道:“和烈光家没关系,是我祖父帮忙引荐的,我祖父有一段时间和康梦锡、桑师琼、卞长松他们关系很好,所以趁机引荐了张兆光过去,但桑师琼只是将张兆光收作记名弟子,并没有传授修炼功法,不算是真正师徒!”
方渔点点头,“那当年我和张晓丹之间的婚约呢?也有烈光家的意志在其中吗?”
薛宝怡摇头道:“没有,烈光家只管大事儿,这种小事儿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主要持反对意见的是张宜川和我爹,此外就是那位薛汝殷长老,或者说是薛汝殷的意见起到决定性作用也没错。他忌讳的就是当初您祖父和烈光鹰发生的争执。而我的祖父薛随心,当初多半时间都处在游历中,根本不会管这种事情。”
听薛宝怡这么说,方渔瞬间就想歪了,薛随心常年在外游历,而薛汝殷那么早就能决定七曜宗薛家的事情,这不容他不多想啊!
方渔陷入沉思,他不说话,薛家三女和薛耀德同样不敢说话。
片刻,方渔问道:“你还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换句话说,你认为应该告诉我的还有什么?”
薛宝怡想了想,似是下定决心,说道:“其实一直以来,我对当年那段恩怨几乎一无所知,在你和晓丹的事情上,我是第一次知道,后来孟松和正纯他们的事情上,我才把这件事情弄明白一些。说起来,你或许不信,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有薛汝殷,知道他是家里的远房亲戚……其实,其实我们三个也都知道他和祖母之间的关系有些亲近……但也就是我的父亲和祖父他们去世之后,我才知道薛家的后台是烈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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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怡如此说着,薛宝琴和薛宝珍也在不断的点着头。
方渔沉默不语,但这并非在质疑薛宝怡话的真假,而是他无言以对。
见到方渔沉默不语,薛宝怡眼圈红了起来,“说起来,是薛家对不起您的祖父和您家了……”
方渔撇撇嘴,又忍不住点点头,虽然说是薛家对不起方立君,但薛家无非是媒介而已,罪魁祸首并非薛家。
薛宝怡颤声道:“我……我薛家任由您处罚……”
方渔无奈道:“薛家无罪,罪在张家和烈光家;再说,薛家就算有罪,也不是你们三个人的罪,那些有罪之人已经死了……”
薛宝怡闻言放下心来,但跟着腿上就是一软,差点儿摔倒,他身旁的薛宝珍赶忙将她扶住。
薛宝琴说道:“我们三个愿意将薛家在七曜宗的宅子送给宗主作为赔偿,除此之外,我家也没什么了!”
方渔哑然失笑,“我不是刚说你们无罪吗?何苦至此?让耀德堂主帮你们做好家族变更,宋温情还有那些犯罪的就不要留着了,薛家以后发展靠你们自己!”
薛宝怡还想说些什么,只听薛耀德赶忙说道:“宗主,我在薛家宗家的辈分正好高了宝琴他们一辈,下一步我就认下三女做侄女,您看如何?以后这七曜宗薛家,我替您照顾着就行!想来她们经历过这次变故,也会选择稳妥的发展下去!”
方渔点头同意,薛耀德这么做的确是让他放心的方式。
薛耀德带三女下去,方渔看着薛宝怡的背影,思绪乱做一团。
他想到前世,最终他家也没和张兆阳、张兆光相认,或许那样才是事情应该走向的正常路径。
而今世他这个“催化剂”作用下的“相认”,其实从一开始就带着“强扭的瓜不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