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几年做惯的事情,如今也算得心应手。
不同的是,这位江桓,全程黑着脸,不时嘶吼。
“滚,别碰我!”
每每此时,我都耐心地絮絮叨叨解释。
“一个姿势躺久了,对身体不好!能骂人说明精神还不错!”
晚间我将熬了很久的皮蛋瘦肉粥端到他床边。
他牙关紧咬,闭着眼睛抗拒着我的伺候。
“就算再不满意我,也要先把饭吃了!毕竟就算新的护工也要等明天才可能来!”
我把床摇起来,舀了一勺粥,送到了他嘴边。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自己会吃,腿瘸了,不是手废了!”
他愤愤地拿起勺子放进嘴里。
接着一勺又一勺,很快见底。
“你可以走了!”
晚间睡得朦朦胧胧,突然手机铃声响了,那是我自己定的闹钟,定时起来看病人。
我蹑手蹑脚走到他房间时,正看到他吃力地挪着身子。
我冲上去,搀扶他。
“是不是要上厕所?”
“没戴纸尿裤吗?”
他一下打掉我的手。
“你才戴纸尿裤!”
“你去楼下找个男的上来!”
我从卫生间端来夜壶,一把将他抱起,褪下裤子。
“你,你怎么……”
他牙关紧咬,满脸通红。
清纯的勒。
“我是护工,什么身体见不得!赶紧吧,完事好回去休息!”
我边打哈欠,边去卫生间洗毛巾,准备一会再给他擦一下身子。
折腾半天,他终于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