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一把握住王承舟的手,眼睛里满是血丝,“小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栾修武的大恩人!”
“我必须得报答你。”
“这样吧,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传承我的衣钵?”
“啥……啥衣钵?”如此神圣的字眼儿让王承舟一阵紧张,皱着眉头道:“不会就是你说的那啥武艺吧?”
“对,老夫偷师而来的一套形意拳。”栾修武毫不避讳,眼中闪着无比的自信,“虽然是偷来的,但是,说一句狂妄的话,方圆千里之内,无人能出吾之右者。”
王承舟咂了下嘴。
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能吃苦的人。
自古以来,习武之人都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功夫可能真的有,但那都是心血和汗水熬出来的。
自己这体质和秉性,若是答应了他,保不齐几十年之后,就出来一个“王保国”。
那样的话,岂不是白白糟蹋人家的一番苦心?
可是,如果不答应吧,人家巴巴地求自己,难搞呀!
想到此处,他含糊道:“真的那么厉害的话,容我考虑考虑吧。”
栾修武张了张嘴,心道:
算了,这辈子还从没有腆着脸,求别人跟自己学功夫的时候,真是造孽呀!
这要是让那个叫王玉堂的小子知道了,估计,能气出失心疯来。
不把这小子当场打死都算轻的了。
王承舟看了一眼天色,挣扎着爬起来,连忙告辞,“老爷子,小红缨,我得回去了。”
“家里人估计都等着我吃晚饭了。”
“我后天再来,到时候还去山顶接我吧。”
闻言,栾修武心中一急,有点儿疑神疑鬼,生怕他不来了,忙问道:“为啥后天才来?”
“针灸也是损耗经气的,总得给身体休养生息的机会,否者,即便是栾红缨同志,也会受不住的。”王承舟急着回家,随口说道,“这叫隔日针。”
栾修武半信半疑,可也不好再强求,连忙追上去送他出山。
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总害怕这个名声不太好的小子会始乱终弃,一声不响的不来了。
那样的话,刚刚看到希望的小红缨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