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舟咧了咧嘴,没有应声。
<divclass="tentadv">吃过饭,一家人去上工了。
王承舟却没去。
而是换了一双不那么破的破布鞋,背起一兜子苍术片,出发了。
王家村距离蒲山乡差不多十里路,距离县城至少五十里。
那个年月,别说公交车,家里连个自行车都没有,只能靠两条腿丈量。
王承舟盘算着,等自己走到,估计都半晌了。
供销社的人正好上班。
当然,要搁以前,起码得走到晌午去。
说起来,跟着老栾头学功夫,还是卓有成效的。
心里头一想到师姐的窘迫,王承舟就觉得浑身是劲儿,撅着屁股颠了一下,把肩上的包袱挪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出了村头,就是一条依山而行的蜿蜒小路,沟沟坎坎的,都是牛车压出来的车辙。
得亏这几天没下过雨,不至于太泥泞,走起来不算太费力。
今日初八。
再加上时间太早,路上冷冷清清的,基本没什么行人。
很不凑巧。
要是逢到一四七日,还能有个同路,可以跟赶集的老乡侃大山。
现在,只能闷着头走路。
直到走得额头上冒出汗水,蒲山乡才遥遥在望。
日上三竿。
看着头顶的太阳,王承舟一口气来到了供销社外面。
低头瞅着自己湿漉漉的汗衫,不太好意思直接进去。
而是放下包袱,躲在门口的阴影里扇了好一会儿,才捡着个人少的机会,走了进去。
“同志,你要点儿什么?”
一进门,就有售货员打招呼。
是个女的,站在柜台里,脸上全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