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即将要说出口时,门外闯进一个神色严肃的女警,她上前凑近陈队说了什么,又掏出手机,陈队脸色大变,我顿时意识到不对劲。
“想不起来没关系。”陈队转头,目光如炬的盯着我:“因为,尸体根本不是你剖的,也不是你藏的。”
我愣了一下,气笑了,“陈叔叔,我正想说地点,是你打断了我。”
我又试图辩驳,可陈队却直接打开手机放出音频,我到熟悉无比的音频迅速反应过来那是SD卡里的,现在这段音频很慢,几乎被逐步分解、透彻到了每一秒。
“你不承认没关系。”
“我也对你消除怀疑,在你刚才迟疑的几秒中你在想什么,是回忆与帮凶的串词还是那晚他对你的嘱托?”
“我们的技术人员将音频分成好几段,音频有远及近的狗叫,出现的急促慌乱脚步声,以及最后没有被完全消掉的男性声音。”
我愣了一下。
“这个男人,是谁?”
“方好,承认吧,这世上没人值得你用整个人生来替他顶罪。”他又苦口婆心地劝,“你很爱你的养父吧。”
10
我愣了很久,干笑,“是我技术不精……”
“你还在撒谎!”
陈队彻底怒了,我被吓的浑身发抖,门突然又被人打开了,陈队转头就飙脏话,男警讪讪缩回头,吐出几个字却让陈队表情大变。
“有人抱着颗肾脏来了。”
“他说他是省状元季阳,是来自首的。”
陈队细细回想着,似乎在审讯被周末校园暴力的一群人中也有这位季阳,而这位清贫的省状元无父无母,跟着姑母一家以菜市场卖肉为营生。
因此他就算是再聪明在背地里也会受到歧视。
季阳不在乎,他的执念是走出浑身沾染着猪肉骚气味道的菜市场、执念是考出好成绩有光明的未来。
周末最看不起这种自持清高的人,他将一大叠票子甩到季阳脸上。
“帮我写作业,一页一百。”
“我花点小钱就能成为你们这种人的上帝,你努力走进城市,我花点钱雇佣你没问题啊。”
季阳没有接受,周末觉得丢了面子以发火揍了季阳一顿收尾,是我上前给他递药膏,我成为在众多冷眼旁观者中唯一一个救赎者。
也可能是,我在救我自己。
他看见我受到欺负会伸出援手,一来二去我们变得熟悉。
放学后我会去他家卖肉的摊子上买猪肉,我顺势看见了不一样的他,他熟练的将猪肉分割、切块、他烂熟于心的各种刀具手法让我兴奋不已。
上学我被欺负,总会崩溃的向季阳倾诉那些我对别人说不出口的话,季阳说让我大步走因为他会在下课放学后跟在我身后保护我。
我们的关系日渐变好、可他的保护终归有疏漏的时候。
周末一系列折磨让我退学了,在酒吧那晚我彻底萌生出想要杀死周末的念头,在制定好一系列计划后我将周末引进那条死角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