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着几个小菜,陈良和洪涛都不喜欢喝酒,两人就边吃边说。
洪涛放下筷子,压低声音:“正良胡同的那处四合院帮人牵线搭桥,之前并不张扬,往早说,里面不止是月姐和蓉姐,还有很多位女人,但陆续结婚离开。”
“月姐和蓉姐是里面的头,但普遍认为她们还有靠山,两人只是白手套。良哥,咱京市的官多,谁也说不好里面到底是什么人罩着。我又去打听长脚,你说的应该是孙长脚,这小子我以前见过,他父亲在建国前拉黄包车,母亲是暗娼,他是混混。”
陈良皱眉,这里面的成分也太复杂了。
一头雾水的情况下怎么处理?
他猛然想起昨天在正良胡同附近看到的白兴国,他最近去正良胡同不多,单是他已经两次见过白兴国。
“涛子,附近的住户就没有想法吗?”陈良摩挲着筷子,他很难不多想啊。
洪涛皱眉:“要说没有想法不可能,人来人往自然有人怀疑,毕竟我都知道不对劲。但怎么说呢,正良胡同的风气和我们不一样,那边在建国前是花柳街,互相来往少,流传到现在也是个人有个人的活法。”
他有些犹豫道:“我总觉得要出问题。”
什么问题不好说,跟他们小老百姓没有多大关系。
不过——
“你对东边那面的王家有没有印象?”陈良又忽然想到王大娘,“两个儿子一个叫王德胜一个叫王德志,他们在养殖场和友谊商店工作。”
洪涛略微思索:“知道,那家老太太还挺和善,据说以前卖馒头,现在老头瘫在床上,不过家里儿子有本事。”
陈良没有避讳,直接道:“我昨天帮陈贵卖给他们一根人参,这对兄弟接触下来,他们真有钱,非常有钱。”
世上不缺有钱人,但两人只是工人拿工资,有钱得不正常。
洪涛顿时乐了:“良哥你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王家两兄弟看不起我们,他们最喜欢攀高枝儿,卖给他们人参,大概率能让他们走关系。”
“不过赚钱嘛,不寒碜。”
挣谁的钱不是挣呢?
陈良内心摇头,小百姓还是稳妥为妙。
陈贵脑子不好,不会连夜就去挣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