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湛任她胡闹,示意董妈妈带人离开。
“滢儿,人都退下了。”
宁雪滢负气不肯松嘴,被卫湛轻掐住后颈才罢休。
顶着粉扑扑的娇颜,她作势要起身,可体力早已虚脱,连穿衣都非亲力亲为。
为她穿衣的间隙,卫湛瞥了一眼女子锁骨之下三寸处的齿痕。
倒是配了对,谁也不亏。
抱着人儿靠在床围上,卫湛低头问道:“真的不走吗?”
子夜一过,想走可能都走不了了。
宁雪滢背贴他的胸膛,把玩着他干燥的大手,“不走。”
“不害怕他?”
“不怕。”想了想,宁雪滢扭头撇撇嘴,“其实,卫九有很多弱
点的,他怕针。”
不知是不是不愿从她口中听到卫九的名字,卫湛扳过她的下巴,附身啄了下。
宁雪滢被缠腻怕了,担心他会再索取,立即缩回被子躺在外侧,将自己包裹得像蚕蛹。
卫湛没再闹她,所剩的时辰不多,不容他再肆意下去。
“卫湛,我饿了。”
卫湛没说什么,整理好衣衫和仪容,抱起小妻子走到桌前,亲手喂她用膳。
指着晶莹剔透的糯米糕,宁雪滢娇气道:“我只想吃半个。”
卫湛夹起,递到她嘴边。
宁雪滢真的只吃了半个,随后看着男人默默吃掉剩下一半。她弯弯眼睫,每样都吃了几口,剩下的都被卫湛解决掉了。
出了那么多力,是该补补。
这才是她的丈夫,会乐意与她共享美食。
用膳后,两人漫步在庭院里消食,深夜檀栾形影朦胧,映在女子半边脸上。
卫湛抬手,默默替她挡住斜伸的枝桠。
走到拱桥上,宁雪滢转过身背靠栏干,显然是有话要讲。
耸秀削背的女子,锦缬衣裙轻扬,光是站在那里就自成一道风景,如浮翠流丹中最秾艳的一笔。
卫湛停在她面前。
宁雪滢拨开衔在嘴角的发丝,柔声道:“咱们是夫妻,夫妻本该是一条心。夫君今日能将真相及时告知妾身,妾身便能陪你一同面对各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