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轩的骂声中,传来响亮的打更声。
盛汐开始发困。
看来是第七条中“请好好休息”的规则起效了。
“先睡吧。”渊羡指了指内室,示意盛汐睡里面。
里面有婚床,盛汐没敢睡,打着哈欠从柜子里抱出两副被褥,铺了两个地铺。
不顾门外齐玉轩的叫骂,盛汐钻进被窝:“大师兄晚安。”
“晚安。”渊羡等盛汐躺下了,才握着剑戒备地躺在外层,面朝门口。
门口还有新娘先前被砍下的一截断手,倒在血泊中,格外渗人。
……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时,天蒙蒙亮。
门口不再有齐玉轩的叫骂声,盛汐睡眼惺忪着,被渊羡喊醒:“小师妹,快起来。”
盛汐起身,顺着渊羡的方
向望去,发现昨晚新娘被砍下的断手正在淡化消失。
她一下清醒,起身走过去查看,发现不仅仅是苍白的断手在消失,断手下的血泊也在变淡。
“白天没有婚房,我们最好离开这里。现在是什么时辰?”渊羡问。
盛汐看了眼机械表,发现距离辰时还有半刻钟。
她示意渊羡不要出声,拔掉龙凤红烛上的蜡烛,轻手轻脚地来到门边。
盛汐假意说:“天亮了,应该已经过辰时了吧。我们快走。”
屋外一片寂静,盛汐用力把烛台尖端往窗户纸上刺去,外面传来一声尖叫。
“啊!”
烛台传来坚实插入肉里的触感,白色的窗纸溅上鲜红的血。
顺着被烛台刺出来的洞口,盛汐看到捂着肩膀后退的齐玉轩。
这狗东西居然就举着刀一声不吭地躲在门口。
只要盛汐和渊羡刚刚麻痹大意,开门离开婚房,就会被他一刀两断。
“新郎官,还没走呢?”盛汐没好气地问。
齐玉轩用力踹门怒骂:“贱人开门!”
“贱人骂谁?”
“贱人骂你!”
盛汐连连摇头:“啧啧啧,齐少爷,你怎么骂自己是贱人呢?”
齐玉轩脸色微变,不再跟盛汐比嘴皮子:“不想死就赶紧开门!不然你们马上就会跟婚房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