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能想到我从汴京离开,阿公却去了汴京。”楚昭云苦笑。
“那……”
“什么?”
“那你去寻阿公,程轻澜怎么不和你一起?他很忙?”
一边问着,段景曜背在身后
的右手忍不住握拳。
心中有些不齿自己的行为。
他甚至不知道他问这些的意义何在!
问出口后有的只有后悔。
假设没有程轻澜,那他也不会和楚昭云表明心意。
所以这些不经大脑就问出口的话,根本就没有意义。
“嗯……”楚昭云向来对段景曜坦荡,但却觉得此事不足为外人道,只说道:“大抵很忙吧,而且我一个人习惯了,为何要让别人陪着一起?”
“确实,你和一般女子不同。”段景曜心中侥幸,楚昭云答得不详细再好不过了,是他不该探究她的私隐之事。
她不是需要依附旁人才能活的人,更不是把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的女子。
虽没有见过楚昭云的阿公,可段景曜对这位老人家愈发佩服。
他定是个十分优秀且豁达的人,才能培养出楚昭云这般内心坚毅独立的孩子。
可这世道偏偏对待男子和女子就是不公平,若楚昭云是男子,以她推案验尸的本领,恐怕将是大盛建朝以来最年轻的提刑官。
可一个女子,成为推官都难,又谈何提刑官?
段景曜也庆幸楚昭云是心境豁达之人,若是旁人,怀才不遇大抵就郁郁而终了,可楚昭云不会。
楚昭云不知段景曜心中所想,但听他说一般女子,却笑道:“一般女子如何?分明每个女子都不同,哪来一般和不一般?”
“是,是我狭隘了,不懂女子。”
两人说罢,已经走到了锦萝布庄门口
。
从其门口迎客小厮身上的衣裳就能看出来,不愧是京兆府最好的布庄。
最好,意味着布料最全。
如此一来,找出粮仓大火中那位外来者的身份,就有了头绪!
两人相视一眼,各自收起了心思,踏进了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