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说的话,大致是一种“真言”,“法随”,定义范围内的世界法则?
可哪有什么暴力无效化的世界法则,力的作用摆在这,牛顿的棺材板呢?
宫村次郎彷佛不知道对方已经悄悄袭击了自己,依然笑道:“松田找到了圣物想独吞,没有向总部汇报,其实他的所作所为都被我们看在眼里。”
楚清峭心中寻思这个“暴力无效化”,口中道:“所以你做会长的还和自家下属玩起了螳螂捕蝉?这么low的吗?”
宫村次郎笑道:“既然你看见了圣物,应当知道那不可能是阳物,更可能是某种上古神兽的骨骼。松田手上有一个极小的碎片,很可能和这个骨骼是同一个神兽身上的……”
楚清峭神色微动。
却听宫村次郎续道:“那碎片因为太细碎,说是骨末也说得上,往常我们没放在心里,就当下属也该有点自己的奇遇。但这一次我们才发现,这个碎片有助于寻找和感知其他更大的部件——我们就没有揭穿他的私心,让他找,找到了再说。”
楚清峭叹了口气:“所以松田到底在干什么啊,做个事全世界都看着,他不觉得社死嘛……”
“全世界都在看着,倒也不至于。”宫村次郎慢慢道:“就像他想让那个华夏人背锅,在那时候就连我也没有想到那人胆敢把消息泄露出去。毕竟就算惹来了其他人马争夺圣物,事后他都将会是第一个被报复的对象,就算他自身能逃回去,在日本这么久的发展也就尽化乌有。还不如泄露给我,我还能给他不少好处。奇怪的是,他还真泄露给了华夏,你们的爱国主义就是这么无脑的么?”
楚清峭怔了怔,他不知道肖家舒的事儿,听着倒是对这位国家义士肃然起敬,便没搭这腔,反而悄悄传递了一个神念:“白甜,上船去,控制松田,务必保护那位义士,若有机会的话把松田手里的小碎片也抢了。你和义士的安全至上,碎片抢不到别勉强。”
海底某处阴影轻动,很快消失不见。
宫村次郎哪知道楚清峭居然藏了个暗棋在这里这么久,打得天昏地暗都没让她出手帮忙……
别说他了,就连唐谨言都不知道白甜的存在,甚至楚清峭自己在大部分时候都忘了她在,自始至终深藏暗影的护卫,说实话要不是因为那天白甜偷偷来见他俩,估计楚清峭都会在白甜异能的影响下而可以忘了她。
宫村次郎道:“所以我和阁下说这番话,意思你的明白?你把圣物带回去,对你没有半点好处,最多立个小功,能不能升职都两说,还要巴结面目可憎的领导。”
楚清峭:“……”
“而就算没带回去,也不过任务失败,又不会让你切腹,从我这里换取大量金钱,哪个更值?”
楚清峭失笑:“我都说了,东西在松田那。”
宫村次郎慢慢摇头:“我不是傻子。阁下如果一定不肯说出在哪里,那我也只能杀了二位,我还可以慢慢继续找。就算我找不到,华夏也得不到。在死亡和金钱之间,阁下真不知道怎么选择?”
楚清峭笑道:“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就凭你俩?”
宫村次郎慢慢道:“异能时代,其实人多是没有太大意义的。虽然你们很强……但在我们看来,类似这种直来直往的战斗,始终是低等人的行为。”
始终不说话的云暮雪柳眉一挑。
你对我们剑修有什么意见?暴力无效化很了不起吗?
她终于不再装跟在身边的小助理,一剑直破而出:“那就看看直来直往的战斗是高是低。”
一剑既出,宫村次郎根本不闪不避——可能也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来不及闪避。
云暮雪这一剑已经功聚剑中,看上去简简单单,其杀伤力和刚才炸毁潜艇的一剑并没有差多少。
然而这一剑彷佛切在了异次元,所有的能量消失无踪,根本对宫村次郎不起作用,剑尖刺在他身上也如同刺在了什么虚空旋涡里一样,力的反馈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