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女神色恍然:“小郎,我明白了,如此一来,临江阁必然成为爱酒之人的谈资,名声自然越传越广。而眼前虽然量少,却价格昂贵,我们本就赚了许多,而此酒在市面上必然也越炒越贵,得之恐怕很多人舍不得自己喝,大多会送予达官贵人,如此烧刀子可就吸引了天下名流。八大家……亦不远矣。”
江凡面露赞许:“青姐姐果然聪慧,一点就透。”
锦衣美妇美目流转,神色间一片欢喜,道:“一切都听小郎的,今后如无小郎的指示,一应经营方略任何人不得改动。”
“是,小姐。”此刻,就算小荷也听懂了江凡的意思,不由大感佩服。
“小郎,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跟你比起来我就像块木头。”
锦衣美妇看着她苦恼的模样,忍俊不禁:“小丫头,可别和小郎比,跟他比起来,不只你像块木头。”
青衣少女此时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道:“对了,上个月的结余已经帮你存入四海票号,这是账目。”
江凡笑笑:“不必了,银钱都是身外之物,我原本也不想要。”
锦衣美妇道:“那可不行,临江阁原本生意惨淡,眼看祖业都要败坏在我手里,不想小哥妙手回春,如今日进斗金,岂能不饮水思源,忘恩负义之事我裴云锦可做不来,小郎也不必推辞,不然姐姐心中难安。”
江凡道:“也罢,小弟就却之不恭了。不过那些就在四海钱庄存着吧,这些毛皮还请姐姐帮我卖掉。”
小荷姑娘不解:“小郎,你明明有那么多银子,为何还要辛辛苦苦赚这几个小钱。”
江凡道:“这些呀可都是我和老头子亲手弄来的,虽然不值几个钱,却花着爽利。”
锦衣美妇面带钦佩之色道:“小郎这是不愿失了自在心境,这次的毛皮还是姐姐我代为收购吧,等下让账房给验货算一下。”
江凡拱拱手:“劳烦姐姐了,务必按市价计算,多了我可不要。另外我这里还有些需要采买的货物,也一并麻烦姐姐。”
锦衣美妇道:“自家人,说什么麻烦,明日老马便要去郡城进货,正好帮你捎回来。”
“如此,我也乐得省心,别忘了……”
江凡话还没说完,小荷姑娘便抢着道:“知道啦,要赏老马十文酒钱嘛。”
几人说笑间,忽然一名店小二急匆匆跑上来:“东家,两位掌柜的,有人要登九层。”
屋内声音戛然而止。
沉思片刻,青衣少女道:“何等样人?”
店小二道:“一名苍髯老者,气度不凡,只带一驼背老仆,小人问他身份,却只说垂垂一老朽,久闻顶层风光,不知可登高饮一杯否。”
锦衣美妇忽然道:“未曾自报家门?观其物有何特殊之处?”
店小二看来也是个精细人,闻言忙到:“此二人现在一大堂休息,小人称要等候片刻,那老仆便打开包裹,在桌上摆了一笔一砚,老者铺开纸张观景勾画。”